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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博誠不知道這是自己被關在這裡的第幾個日夜了,周圍一片黑暗,隻有風聲呼嘯,帶來詭異和淒冷。
“嘖嘖,唐家主真是好耐性在下佩服”黃琦陰桀桀笑道。
唐博誠麵色蒼白,一身狼狽,雖然黃琦有交代底下人給唐博誠必要的食物和水,但是唐博誠似乎是怕被下藥失了神誌一般,怎麼也不肯喝。
“不過我今天來,是有禮物要送給唐家主的”黃琦拍了拍手,立刻有兩個黑衣人架著一個瘦弱的白衣女子,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。
“家主救我”那女子滿臉眼淚,哭得梨花帶雨,形容狼狽,分明就是唐琴鳶
唐博誠一愣,頓時瞪大了眼睛,“琴鳶”
“能將唐小姐請來這裡,費了我不少功夫,”黃琦輕笑道,“唐家主,現在,您還堅持您先前的決定麼”
唐博誠眸中布滿了血絲,咬牙切齒道,“你混蛋”
黃琦輕笑道,“我不為難唐家主,隻要唐家主說出日佩的下落並答應幫我們修複月佩的地圖,我可以選擇既往不咎,甚至,唐小姐可以順利脫離組織,我們的人也絕不會再為難她。”
唐琴鳶楚楚可憐,看著唐博誠的臉上滿是依賴,“家主救救我”
“日佩我確實不知道在哪,”唐博誠麵色慘白,低聲道,“我可以答應幫你們修複月佩”
黃琦冷笑,“哼,唐家主,您的一句不知道,唐小姐恐怕就要多受些皮肉之苦了”
唐博誠緊緊咬著牙,顫抖著手,那張臉似乎一瞬間都蒼老了許多,“我真的不知道”
黃琦一聲冷哼,厲色道“動手”
兩個黑衣人立馬毫不猶豫地去撕扯唐琴鳶的衣服,少女的絕望呼救在黑夜中顯得分外尖銳,掙紮之下,已經露出雪白的肩頭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我說什麼啊”唐博誠淚眼渾濁,眼眸已經布滿了血絲,幾乎是求饒道,“我可以幫你們修複月佩的地圖,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日佩在哪你們放開琴鳶,求求你們放了她”
唐琴鳶還在尖叫著,黃琦眼底的神色稍微出現一些變化,沒說什麼,揮了揮手,那二人立馬放開了地上的唐琴鳶。
“隻修複月佩地圖也行”黃琦不甘心,卻彆無他法。
畢竟雇主那邊要得急,而自己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,星佩還完全沒有消息,但是日佩和月佩必須要先拿出一個交差。
而看唐博誠現如今的樣子,恐怕是真的不知道日佩在哪,不然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唐琴鳶受辱。
“那就辛苦唐家主了”黃琦直接走開,便有人將唐博誠鬆綁,帶去一座密室。
密室中設備齊全,光線幽微,暗無天日,卻是個閉關研究的好地方。
唐博誠勉強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,,看著那殘片地圖,久久不語。
“準備一些水和食物,要想完全修複,大概得一個周左右”唐博誠也不管黃琦到底是什麼臉色,直接道,“這段時間沒事不要來打擾我”
一個周,要比湯靈的一個月好得多,黃琦還是答應了。
門外,剛才還楚楚可憐的唐琴鳶,在唐博誠消失的那一刻,臉上的表情就消失殆儘,取而代之的無儘冷漠。
“黃先生”麵前的唐琴鳶直接摘掉了自己臉上的易容,露出一張陌生而冷漠的臉。
“下去吧這段時間有需要會叫你”黃琦心頭暫時舒了一口氣,淡淡道。
房間裡恢複了安靜,唐博誠看著桌上那些殘破的碎片,碎片上麵布滿了奇怪的紋路,已經完成了一半的修複,帶著古樸而神秘的氣息,那已經修複的粘連口幾乎完美無缺,卻還是能看出來一點細微的不同。
唐博誠久久撫摸著那些碎片,嘴角露出一個久違的微笑,開始細細對比,修複。
黑暗的房間之中,隻有輕微的陶片聲響動。
如果此刻能有人看到唐博誠手上的動作,就能發現,經由唐博誠之手修複的碎片,顯然要更為圓滿完整一些,但是那連接處的手法,卻是如出一轍。
在這世上,能將唐博誠修複文物的手法學到九成像的,隻有一個人。
那個姑娘,十四歲就失去了雙親,剛來唐家時,漆黑的大眼睛裡全是警惕,但是看著畫筆與刻刀的眼神,卻是那樣癡迷。
他親自教她畫畫,雕刻,修複的技藝,十多年來,他們是師徒,也勝似父女,他親眼看著她從十三四歲的豆蔻年華,長成了現如今那般嬌嫩惑人的模樣。
十年陪伴,他早已不能再將她當成當初的小女孩,反而在朝夕相處之中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每次看著她純潔的容顏,唐博誠就會恥於自己內心的想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