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涵整個背部已經全是青紫,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被沙石蹭破,但是他懷中護著的郝笑笑卻沒有半點傷害。
風涵冷汗涔涔地搖頭,“我沒事先看看烏雀”
另一邊,烏雀的左手臂中槍,鮮血已經染紅了夜行衣,摸起來一片黏稠,王飛龍帶來的醫生隻有止血退燒一類的藥物,並沒有帶麻醉劑。
“烏雀小姐,您忍一忍”醫生看著臉色慘白的烏雀,低聲道。
烏雀咬著牙,在這樣的疼痛下居然還能保持清醒,冷汗幾乎浸透了她的衣服,然而,她卻咬著牙一聲都沒有吭。
“動手吧”烏雀聲音嘶啞,眼角通紅。
一邊,王飛龍開了三天的車,眼睛通紅,被李雲強行趕下來換了位置。
王飛龍看著烏雀,“你要是疼,就咬我肩膀”
烏雀瞥了王飛龍一眼,疼得沒有拒絕。
“啊”漆黑的草原上傳來一聲慘叫,王飛龍捂著自己的手,手上一個深可見骨的牙印,“你還真咬”
烏雀手臂上的子彈此時已經取了出來,靠著椅背,眼皮都抬不起來,“該叫的應該是我吧”
王飛龍哼了一聲,卻沒再吱聲。
烏雀再怎麼堅強,還是個女孩子,女孩子取子彈都沒哭,他一個大老爺們兒鬼哭狼嚎,似乎確實畫風不對。
郝笑笑看著這兩人,不由得噗嗤一笑。
本來緊張的氣氛在此刻居然活躍了起來。
“好險差點把命搭進去了”王飛龍深吸了一口氣,給自己的爪子包紮,“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這一路上可能還會有彆的招。”
郝笑笑點頭,“那群孩子他們怎麼樣”
“挺好的,我說我把你們接來就去跟他們彙合黃丹屏已經緩過來了。”
郝笑笑沉默,小姑娘失戀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如果黃琦真的是個渣男也就算了,但是偏偏這個渣男在生命的最後一刻,又做了一件善事,用自己的命護住了唐畫瑤。
黃琦身上背負的秘密實在是太多,而這樣的人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,會在黃丹屏心中留下一生的烙印。
郝笑笑深吸了一口氣,低聲對王飛龍道,“黃琦死了”
王飛龍上藥的手一頓,驚愕地看著郝笑笑。
郝笑笑將當時礦洞之內的事情大概告訴了王飛龍,王飛龍聽完也是一陣沉默。
“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黃丹屏”
黃琦是對不起黃丹屏,有意接近她,甚至無惡不作。
然而她看到的隻是欺騙的那一麵,若是知道自己深愛的人在生命最後為唐畫瑤做出了犧牲,黃丹屏必定會承受不住。
與其讓黃丹屏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,還不如讓她堅信,對方就是個壞人。
一旁的唐畫瑤額頭貼著退燒貼,迷迷糊糊,卻還是抓住了郝笑笑的袖子死死不放,郝笑笑長歎一口氣,看著滿天星辰,終究長歎了口氣。
天快亮的時候,眾人終於到達了最近的機場。
一直到上了私人飛機,郝笑笑緊繃的神情才終於放鬆下來。
眾人這些天基本都累壞了,烏雀手臂中槍,唐畫瑤高燒不退,風涵抱著她從馬上跳下來的時候背部落地,五臟震蕩,王飛龍連開了幾天幾夜的車一堆的老弱病殘,就李雲和王飛龍這兩個福將福大命大,卻也累得夠嗆。
但是這個時候,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顯然有些困難。
他們逃離的路線對方應該已經很清楚,不排除一下車就遭遇截殺的可能。
就算風涵的私人飛機還停在機場,可以隨時起飛,但是也隻能按照航線來飛,從這裡到b市,飛機至少要停留一次,而大家的傷,也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一時之間,郝笑笑陷入了窘迫。
沉默了很久,郝笑笑深吸了一口氣,掏出唯一還有電的手機,在腦海裡翻出一個號碼。
電話很快接通,那頭人的聲音溫雅而紳士。
“喂笑笑你怎麼有空打電話來”
郝笑笑看著一邊熟睡的風涵,輕聲道“霍總,有些事情想找你幫忙”
飛機飛行的還算平穩,三個小時之後,眾人平安到達了長安古城的機場。
王飛龍扶著風涵,李雲抱著唐畫瑤,郝笑笑扶著烏雀,一瘸一拐下了飛機。
“笑笑”霍建北第一時間迎了上來,看著郝笑笑額頭上的一塊擦傷,“怎麼搞的”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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