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笑笑選了一匹藍白花紋棉麻質感的布料,心中大抵構想了一下,確認了自己的想法。
隨即便是利落的劃線,下刀,定板,整個過程幾乎行雲流水。
老式的縫紉機吱呀作響,在巴黎的雨季裡,顯得有些淒悵。
過了很久,郝笑笑終於出來,手裡還拿著一件衣服。
圖雅手中的飾品也終於做好了,看見郝笑笑手中的衣服,她先是一愣,眸光隨即溫柔了起來。
“這個送給您,配您的這套配飾”郝笑笑微笑道。
圖雅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布料,似乎愣了愣,沒有說話,抿著唇進去換了。
過一會兒,試衣間的門才被打開,圖雅一身藍白色名族風的長裙,長發編成無數小辮子垂在身後,額間掛著一抹彎月配飾。
一瞬間,郝笑笑屏住了呼吸,想起自己前不久去過的薩日小鎮,如果月光女神有實體的話,恐怕就是眼前的樣子。
圖雅站在穿衣鏡前,認真打量著自己,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。
“不是的不是”圖雅看著鏡中的自己,慌張道,“不不”
郝笑笑一愣,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。
剛才還溫柔冷淡的圖雅幾乎像是瘋了一般,直接撞倒了一排衣架,驚呼著。
郝笑笑一愣,隨即抱住了對方。
“冷靜一下”郝笑笑溫聲道。
圖雅全身都在抖,整個人直接縮在了角落裡,整個人不斷發抖。
郝笑笑敏銳覺得這個女子應該是有一些應激反應,或者更嚴格一點,是創傷後應激障礙。
慌亂之中,她敏銳地看到了櫃台後麵放著的藥盒,急忙拿過藥瓶,混著水將藥喂給了圖雅。
天色開始發暗,一片混亂之中,郝笑笑能感覺到懷中的女人身體逐漸靜止下來。
郝笑笑二話不說,摘掉了對方頭上的那一串彎月配飾。
好一會兒,圖雅才像反應過來似的,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,“嚇到了吧”
郝笑笑搖頭,她之前有應對唐畫瑤失控狀況的經驗,此時也能理解對方。
“您是想起不好的事情了麼”郝笑笑扶著對方坐了起來,輕聲問道
圖雅眼神一暗,搖了搖頭,“想起了以前的事情,沒有大礙,我患分裂症很多年了,偶爾伴隨著情緒激動不過還好”
郝笑笑沉默不語,微微歎了口氣。
隻是那樣一個形象,便能勾起對方眼中最為恐懼的事情,這所謂的過去,到底該有多悲慘
郝笑笑並沒有勇氣問。
“你的設計很好多少年了,我沒有這麼美過”圖雅似是歎了口氣,輕聲道。
郝笑笑微笑“那也是您本來就很美。”
“你這年輕人倒是會說話”圖雅笑了笑,“這裡的裙子你隨便挑,看上了就拿走吧”
郝笑笑也不拒絕,直接拿出了那條櫥窗裡的裙子,連帶著一整套配飾。
“您住在哪裡我送您回去”郝笑笑低聲道。
圖雅擺了擺手,“不用”
看對方如此堅決,郝笑笑也不好再說什麼,患有精神障礙的人一般性格會有些古怪。
目送著對方消失在街口,郝笑笑看了看道路儘頭的大門匾額維納斯音樂學院。
她愣了一愣,腦海中鬼使神差想起了當時被困在聖女墓中,那句“日月為鑒,星辰為盟”。
這一天,巴黎難得沒有下雨,香檳大道上的一家展廳門口,人滿為患,無數閃光燈伴隨著門口長長的紅毯,共同構建了一場關於時尚界的狂歡盛宴。
“哇這麼多人啊”
田思思是第一次來看這種秀,不由得小臉通紅。
“以前沒來過”郝笑笑微笑。
田思思點頭,又搖頭,“大學的時候跟朋友去國外玩,也蹭過秀,但是都是外場內場的還真沒進來過”
時裝周一般會分為外場與內場,外場是專門給媒體,網紅,時尚雜誌開放的,擁擠吵鬨的情況也並不少見,大部分都是前來工作。
而內場,才是真正業內人士交流的地方,就連明星,能受品牌邀請進入內場的人都並不多,這一次,郝笑笑隻帶了方宏與田思思來。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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