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笑笑內心低歎了一聲,到底沒有拒絕風煜承的好意,甚至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,如果貿然工作下去,恐怕自己會更快倒下。
郝笑笑從公司出來,李雲的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。
夫人這會兒去哪兒李雲看著郝笑笑蒼白的臉色,低聲道。
郝笑笑揉了揉額頭,閉眼道,去醫院吧
李雲一愣,倒也沒有拒絕。
風涵現如今在風家的私人醫院裡,這半年來,郝笑笑幾乎是將醫院當成了自己家。
甚至風家大宅她都沒有回去過幾次,每天基本上就是醫院公司兩頭跑。
對了夫人這是林阿姨送來的湯,說是給敏兒姐熬多了,就順便給您送來兩份李雲指了指後座的保溫桶,小聲道。
郝笑笑一愣,麵色蒼白地笑了笑。
這段時間,其實她走得很難,但是,不管是林敏兒黃洋,還是唐琴鳶他們,又或者是田思思範曉茶,甚至包括之前見過的唐門兄弟,霍建北,幾乎都在寬慰她。
林敏兒現如今大著肚子在家養胎,行動不便,但是時不時便會差人送來林母做的家常菜。
所有人都在希望她好起來,而她,自己也不能倒下。
到了醫院,郝笑笑推開了病房的門。
此時已經是下午,夕陽映襯在熟睡的人身上,像是給風涵的周身鍍了一層金光一樣。
郝笑笑的眸子裡極快地閃過一絲晦暗。
醫生說,風涵這種情況有很大概率是能醒來的,但是這個時間到底要多久,誰也不知道。
郝笑笑無數次下班疲倦,回到病房,推開門的一瞬間,都有那麼一絲期望,期望風涵能夠坐起來,笑看著她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然而,讓人失望的是,風涵依舊安靜地闔著睫毛。
郝笑笑走到風涵麵前,動情地撫上了對方的臉。
喏今天林阿姨燉了湯,這可是養生湯,我喝一口,你喝一口郝笑笑擠出一個笑,從保溫桶中拿出熱氣騰騰的湯,小心翼翼吹涼。
一直到湯喝完,郝笑笑抽過一邊的紙巾,幫他擦了擦嘴,自言自語道,
我跟你講,我今天臉色可差了,估計是把白兮嚇到了
爸現如今正替我坐班,不然我今天可能要加班了
我每次回風家,郝郝和笑笑都問我你去哪裡了,我隻能告訴他們你去出差了。
我感覺我都要快瞞不下去了heihei你什麼時候醒來啊
heihei
郝笑笑就那樣喋喋不休地說著,她知道自己得不到絲毫回應,但是卻還是會講給風涵聽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郝笑笑感覺到一陣疲倦湧了上來,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握著風涵的手,就那麼睡著了heihei
沒人注意到的角落裡,風涵的手指,微微動了動。
郝笑笑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裡,風涵依舊那樣微笑地看著她。
她眼淚奪眶而出,顫抖著念出了那個名字。
風涵heihei
風涵微笑著,上前擁抱了郝笑笑,二人緊緊相擁,似乎再也不願意分開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郝笑笑再次睜眼的時候,猛然看到風涵正微笑地看著自己,雖然氣息還是虛弱,但是人卻已經恢複了清醒。
自己大概是還沒睡醒heihei郝笑笑迷迷糊糊地想著。
這夢太過美好,以至於她不願醒來。
郝笑笑擁抱著風涵,而風涵也如願以償張開了手,將郝笑笑擁進了被窩之中。
郝笑笑又睡了過去,懷中的觸感太過真實。
這heihei這個夢好真實heihei郝笑笑嘟囔著,安心地窩在了風涵的懷中。
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了進來,照在這一對相擁而眠的戀人身上,像是一幅油畫一般靜謐安靜。
王飛龍從隔壁醒來,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,去查看風涵的情況。
這段時間,他基本上每天都和烏雀換班,守著風涵的安全。
風涵昏迷的消息,外界還瞞得很緊,因此,他們絕對不能讓風涵陷入未知的危險。
這一天,王飛龍像往常一樣輕手輕腳地走進病房門。
然而,今天好像與往常還有些不同。
王飛龍震驚地看著房裡的一幕,一聲怪叫卡在了喉嚨裡,飛速接住手中掉落的洗臉盆,不讓它發出半點聲音。
這這這heihei王飛龍死死瞪大了眼睛。
他還沒說話,但是床上的人已經朝他使了個眼色。
王飛龍一臉機械地走了出去,邊走邊自言自語。
一定是我還沒睡醒一定是heihei我大概是夢遊了heihei
門外傳來一聲慘叫,似乎是王飛龍掐了自己一把,來試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heihei
而這聲慘叫,毫不意外地吵醒了懷中的郝笑笑。
郝笑笑迷迷糊糊睜眼,驟然感覺到自己正窩在一個柔軟的懷抱中,被人以一個極其寵溺的姿勢擁抱著。
不對heihei自己是還沒睡醒嗎
怎麼感覺這懷抱軟軟地,還這麼真實heihei郝笑笑腦子混亂地想。
郝笑笑一抬眼,卻對上了一張放大的俊臉。
嗯heihei活的,會動的heihei
郝笑笑在心裡吐槽,然而,猛然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不對。
等等heihei會動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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