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郝笑笑和風涵進去拜訪,麵前的院子門直接被踹開。
一個凶神惡煞的女聲操著英語,怒罵道,布裡把你那跟破驢叫一樣的拖拉機扔遠點老娘都說了,沒生意沒生意
郝笑笑被這樣彪悍的聲音震得眼角抽抽,看著這正站在門裡麵的女人。
這女人大概四十出頭的年紀,眉眼粗獷,本來黃色的皮膚在炎熱的天氣下已經被曬成了偏古銅色,長相是那種豪爽豔麗的潑辣風。
處處透著一股俗氣,但是卻很是生動。
布裡頓時苦著眉頭道,鐵玫瑰這次不是我來找你,是這幾位來找你
穆琳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周圍的這幾人身上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,穆琳才慢慢用中文道,z國人
郝笑笑點頭,是邵南先生讓我們來找您的
穆琳本來臉色還緩和了一分,一聽邵南的名字,頓時又破口大罵。
怎麼邵南那個老家夥在緬甸混不下去了要老娘來接濟了麼
郝笑笑heihei
身後,巴頌作為向導,被風涵推了出來,硬著頭皮道,穆姐,你還記得我嗎我是heihei巴頌啊
穆琳頓時一愣,衝了過來,仔細端詳著巴頌的臉,確認沒有問題之後,雙手卻顫抖了起來。
巴頌怎麼是你來邵南那個老家夥呢難道heihei被人捅死了
問得依舊凶神惡煞,然而,麵前的這朵鏗鏘玫瑰,卻在問問題的同時,眼裡閃過一抹水光。
郝笑笑覺得有趣。
這穆琳與邵南的關係,看起來,似乎不一般。
巴頌無奈,硬著頭皮道,主上挺好的heihei
挺好的
鐵玫瑰一聽這話,眼中的水光頓時消失不見,看起來還鬆了一口氣,掩飾一般擺了擺手。
嗐,隻要不是那老家夥的喪事訃聞,就彆來打擾老娘
郝笑笑與風涵對視一眼,郝笑笑作為女人,上前笑道,穆琳前輩,我們是受邵南前輩介紹而來的,他有一封信,讓我們交給你,另外,我們來的時候,聽說前輩的產業最近出了些問題,如果前輩願意,我們願意儘綿薄之力
郝笑笑目光誠懇,笑盈盈地看著穆琳,眼中滿是尊重。
穆琳愣了愣,這才鬆了口,看了郝笑笑一眼。
進來吧
說罷,還不忘扔給一旁呆滯的布裡一個錢袋子。
布裡下次老娘可沒這麼好心。
布裡一愣,趕忙接過了錢,笑道,鐵玫瑰,你還是這樣,嘴硬心軟我相信,隻要你重整旗鼓,不少人都會來你這邊工作的
穆琳卻隻是冷哼了一聲,擺了擺手,奉承的話老娘聽多了,趕緊滾
眾人一起進了門,屋外,拖拉機的聲音逐漸遠去。
郝笑笑看著屋內的擺設,不由得抽了抽嘴角。
這院子裡的擺設,極其符合穆琳的個人風格,明明是在美洲,穆琳生生將自己的彆院弄成了土匪窩一般的氣質。
光看著那張虎皮座椅,郝笑笑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在抽抽。
眾人坐了下來,有一旁的傭人倒上了白開水。
國人講究以茶待客,不過我這邊沒有茶葉,你們就湊合喝吧
郝笑笑頓時失笑,掏出自己兜裡的信件,遞給了穆琳。
前輩還是先看看吧
穆琳一愣,還是接過了手中的信,一邊接一邊看著郝笑笑道,叫什麼前輩都給我叫老了叫穆姐
郝笑笑失笑。
一進門的時候,這鐵玫瑰的氣勢確實把大家都鎮住了,但是這一通操作下來,郝笑笑卻有些敬佩這個女人。
想來也是,能讓邵南欣賞的女人不多,麵前的女子,一定是有其過人之處的。
明明心裡擔心邵南,卻並不說出來,彆扭的要命。
雖然嘴上惡毒,但是走的時候,卻不忘給布裡一些錢,讓其能夠短暫度日。
麵前的女人,心思細膩,但是作風卻潑辣鏗鏘,當得起鐵玫瑰這個稱號。
鐵玫瑰幾乎是雙手顫抖著拆開了信,看著上麵的內容,看著看著,眼眶卻忍不住紅了。
最終,穆琳丟掉了信,恨恨含著淚水道,這個混蛋這麼遠還不讓老娘安生難道這麼多年,老娘還會對他有什麼其他想法不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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