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笑著點點頭“弟妹不用客氣。”
‘當’，維維安的長劍被槍杆挑飛了，而安吉拉則被槍尖指著胸口，艾拉笑了笑，收起長槍，遞給維維安說“嗯，很不錯了，卡羅，看了半天，不如我們練練？”
“從不知道您會使長槍。”我笑著擺擺手。
維維安笑著說“夫人本就會用，而且長槍用的是最好的。”
艾拉苦笑了一下“好有什麼用，太過笨重了，哦，你來……”
我坐了下來“長話短說，幾個小時後，會發生一件讓我不太開心的事，而這件事，跟你有關。”
“幾個小時後？”老史楞了一下，低頭一想，頓時嚇了一跳“你穿梭時空了？”
我點點頭“從今天淩晨開始，到今天午夜結束，這一天，發生了很多事情，湊巧都趕到一起了，有一件事，跟艾拉夫人有關。”
“你的妻子們，又惹禍了？”艾拉笑著問“這次……難道是那位外星王妃？”
我搖搖頭“這件事，我估計你也不高興，我還是直說吧，一會，我們將俘虜康妮。”
艾拉頓時皺了皺眉頭“那個叛徒！好啊，她在哪？”
“本來俘虜的事沒有你，我們俘虜她後，你去了監獄，要求……”我笑了笑“要不單獨聊聊？”
“用不著，我會讓她赤裸身體，受儘屈辱的死去。”艾拉說道“我是這麼說的吧？”
“一點沒錯，你甚至準許兩個獄卒，在一個小時內隨便侮辱她。”我說道，艾拉哼了一聲“讓你不快了？你婦人之人的毛病，什麼時候能改改？”
“你……很委婉的這麼說過了。”我笑了笑“當時，我給了康妮四條路，第一，她可以挑選一名獄卒，行男女之歡，然後她去找你領死，第二，我給了她一支裝滿子彈的手槍，讓她殺了我，但她還是會死，然後我讓她的一個戰友，回去報信，讓她當英雄，第三，我讓她槍殺那些跟她一樣被俘的戰友，因為那些家夥，也想占康妮的便宜，甚至還起哄，然後，她可以給自己留一顆子彈。”
“第四呢？”安吉拉問道，我笑了笑“我讓她放下槍，自己去找艾拉夫人求情。”
艾拉夫人哼了一聲“我還是殺了她，對吧？”
“沒錯，她到底跟您說了什麼，我不清楚，但您滿足了她一個臨終願望。”我說道“然後才殺了她。”
“願望？”艾拉夫人楞了一下“什麼願望？”
“她說從沒穿過裙子，想穿著裙子去死，你帶她去商店，給她買了一條，然後……”我搖搖頭。
維維安似乎想說什麼，但沒敢開口，艾拉夫人點點頭“好，我會再給她買條裙子的。”
我笑了笑“那就走吧，我想，你可能希望親自俘虜她。”
“那是當然，維維安！備甲！”艾拉夫人說道，我擺擺手“不用麻煩了，都給你準備好了，還記得我們上次並肩作戰的時候嗎？要求一樣。”
艾拉夫人點點頭“我明白，我會聽你指揮的。”
“請跟我來吧。”我站起身說，老史默不作聲的看了看我“你……”
“哦，放心吧，一切都……沒變化太多。”我說道“至少我這麼認為，對了，打點行裝吧，該準備去培迪城了，叫上米希爾和大卡，還有得福親王兩口子，他們或許想去玩玩。”
老史高興地點點頭“好啊，終於能回家了。”
安吉拉很會來事“這樣吧，我和盈兒去買些禮物，也好給若琳夫人……”
“不用，宮裡什麼都不缺。”老史無所謂的揮了揮手，我眨眨眼，若琳就是培迪城的平行世界中，那位詭計多端的王太後，想當年，我和老史相逢不相識，我因為被人忽悠，把他爆扁了一頓，又誤以為他是伏地魔，還抓了起來，想弄死他，這位年輕的王太後，挺著大肚子還勾引我，後來總算是搞明白了所有的事，她踏踏實實的嫁給了老史，當起了賢妻良母，至於是不是賢惠，那就隻有老史自己知道了。
盈兒眼睛轉了轉“還是買些吧，空著手回去不太好看。”
我笑了笑“老史，女人之間的事，你就彆摻和了，到時候等我通知，艾拉夫人，走吧。”
回了萬王之城，艾拉夫人看了看我“不如……我還是算了，你……給她個痛快好了。”
我笑了起來，艾拉夫人白了我一眼“有什麼好笑的？我隻是有點疲倦。”
“那你得告訴我，裙子是怎麼回事？康妮一個姑娘家，從小穿褲子？”我笑著問。
艾拉夫人歎了口氣“紅寶石連隊，有一個算一個，要麼是窮苦人家的女兒，要麼是流落街頭的孤女，再有就是要被賣去妓院的姑娘，有的是飛利普買的，有的是我搶的，有些是撿來的……康妮，我第一次見到她，她應該才6歲，褲子？她連褲子都沒有，隻是一塊破布遮羞而已，當時她站在一群奴隸之中，因為饑餓而不停地抽泣，我父親當時收入也不多，大半還要交給騎士團，我根本沒錢買她，隻能無奈的看著她，像牲口一樣讓人挑來選去，竟然還有人當眾檢查她是不是處女，真是惡心！”
“後來呢？”我問道。
“我記得很清楚，那天，是我第一次遇見飛利普，他見我盯著那些奴隸販子又氣又惱，還在摸佩劍，就出錢買下了康妮。”艾拉夫人笑著說“我當時是誤會了，以為他是個……荒唐的公子哥，沒想到他竟然把康妮送給了我，他說彆生氣，人世間就是如此醜惡，不應該用一件醜惡的事，去消滅另外一件，那些奴隸販子，也有家人需要養活。”
我點點頭“倒也有點道理，然後你們就……”
“不，我打了他。”艾拉夫人苦笑著說。
“為、為什麼？”我傻了，艾拉笑著擺擺手“這與我的想法不符，我認為，以暴禁暴才是騎士應該做的。”
我點點頭“後來……你就養著康妮了？”
艾拉夫人搖搖頭“當時我的家境也不富裕，我用的長劍，還是父親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殘劍，重新磨製的，我又怎麼可能養得起侍女？”
“那……又是飛利普？”我笑著說，艾拉點點頭“沒錯，他被我打得鼻青臉腫，然後帶著禮物來求婚。”
“哦？真有意思。”我笑著說“老麥同意了？”
“沒，我父親又把他教訓了一頓。”艾拉搖搖頭，我翻了個白眼“犯不著吧？”
“哈，飛利普當年才19歲，我才14歲，你說呢？”艾拉笑著說道“而且我父親因為家裡多了口人吃飯，很不高興，又知道是他送的，他還來求婚……”
我聳聳肩“真是……坎坷。”
“不過我母親喜歡飛利普，她說要再過幾年才行，要是飛利普到時候還喜歡我，才能來求婚，而康妮，也被送還給了飛利普。”艾拉夫人搖搖頭“從那以後，康妮就經常替飛利普遞送禮物和信件給我，我有時候會回信，有時候不會，這一下，康妮遞了整整5年。”
“飛利普家族有鹽場生意，還有船隊，家境富裕，康妮住他那，作為侍女，怎麼連條裙子都沒穿過？”我奇怪的問。
艾拉夫人看了看我“因為我小時也不穿裙子，隻穿褲子，跟個假小子一樣，並不是我不喜歡，而是裙子比褲子用料多，價格要貴一些，飛利普以為我喜歡這樣，所以給康妮也這麼打扮，另外，飛利普的家族因為常年出海，除非是重大的社交場合，他們家族的女人也都隻穿褲子，康妮是女仆，自然就跟不用說了。”
“啊？這什麼習俗？”我愣了，艾拉笑了起來“以前船員都迷信，船上如果有女人，就會招來厄運，他們會因此拒絕出海，可他的家族，男丁稀少，女人有一個算一個，都要指揮船隻出海，擔負船長的職責，為了照顧水手們的守舊思想，就剪短頭發，裹住乳房，隻穿褲子，還要在脖子上係一條厚圍巾，冒充男人，而且都會使用武器，因為海麵上也不太平，她們有時候甚至要跟海盜打接舷戰。”
“水手們這樣就看不出來了？”我問道，艾拉笑著擺擺手“怎麼會？他們知道船長是女人，但是認為那樣就能騙過厄運，平安到達。”
“自欺欺人。”我苦笑著說，艾拉聳聳肩“誰說不是，我有一次跟他出海，穿的是他送我的一條裙子，還差點被水手趕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