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沈清笳,可每每氣得不行要動手時,卻又下不去手了。
他終究是舍不得。
顧定之看向她細嫩的脖頸,輕輕抬手握住,隻要自己用些力氣,她便活不成了。
可看見她白皙的脖頸,因為掙紮而半敞開的衣衫,顧定之眼神變了變。
要她死,太便宜她了。
為什麼要她死呢?
他的目的從來不是要她死,而是要得到她啊。
“顧定之!你乾什麼?”
顧定之將她帶上床,立刻覆了上去。
“乾什麼?你說乾什麼呢?”
顧定之心想,為什麼要叫她低頭呢?就是他不低頭又能如何呢?還不是隻能被自己捏在手中,一切隻能由自己擺布。
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,便好了不是嗎?
“顧定之你滾!你真惡心!”
她越是激動,越是掙紮,顧定之卻越是覺得興奮,他對沈清笳的愛慕,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,如今他隻有偏執與占有欲。
自己變成如今這模樣,也是沈清笳逼的。
他如願得到了沈清笳,心中那些不滿足的空缺,似乎被填滿了些許,而自己對於她的偏執欲望,卻變得越來越高漲。
他不再滿足偶爾的相見,他要沈清笳帶在身邊,他要完完全全擁有沈清笳。
他緊緊抱住沈清笳,在她耳垂邊低語道:“隨我出宮吧!往後跟著我!”
他這句話,不是問候,而是決定。
還在半夢中的沈清笳卻被他這句話給驚醒了,她怒道:“休想!”
“由不得你!”
他想要,就要得到。
隻是在那日帶她出宮時,出了些許意外。
他給沈清笳服用假死藥時,因為爭執過程中,沈清笳吐了血。
血沾汙了他的衣袍,也叫他心中慌亂。
顧定之扶著她叫來了太醫,很是不悅的問她:“你就這般不願跟著我嗎?”
他自認為,自己待她夠好了,哪怕她總是對自己冷眼相待,總是對自己惡言惡語,他都忍了。
他唯一對她不好之處,也隻有剛開始在冷宮時,將她的吃穿用度降低了些,可如今她在冷宮的待遇,可比得上皇宮的妃子了。
可是,沈清笳卻還是看不上自己。
“你就這般厭惡我?”
厭惡到,氣得吐血了。
“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,不鬨了不好嗎?從前的事我們都忘了。”
他已經低了頭,可沈清笳還是不搭理他。
顧定之不再說話,哪怕她不答應,自己也有的是辦法將她帶在身邊。
顧定之隻覺得她是因為激動才如此,可直到太醫來了,診斷出了絕症。
顧定之不信:“你再診!”
太醫診了,可答案還是一樣的。
顧定之還是不信,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啊。
顧定之找了好些個醫師來診斷,可答案皆是一樣的。
“怎麼可能……”
怎麼可能是絕症呢?
眼見著自己馬上能如意了,可上天卻跟自己開了這麼個玩笑。
上天真是不公啊!有些人輕易就能得到的,他卻要費儘力氣,可當自己費勁力氣得到時,上天還要將這一切收回去。
為什麼?憑什麼?
他不要沈清笳死,他還是將沈清笳轉移出宮,秘密診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