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浩何緩!
“服不服?”
滿臉戾氣的劉洋蹲下來問趙淩峰。
趙淩峰“呸”一口帶血濃痰唾劉洋一臉,猝不及防的劉洋極為狼狽,用衣袖抹去臉上黏黏糊糊的痰液,怒不可遏,發瘋似的踢打趙淩峰。
城堡一座能俯瞰廣場的塔樓內,趙曼蕊麵無表情凝視欺辱趙淩峰的劉洋,對站在身邊的約翰浩克道“這個劉洋,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約翰浩克笑意深沉道“好與壞,無所謂,能為我們光明會出生入死,有利用的價值,就足夠了。”
“不能再讓劉洋亂來,把人打死,沒法向他們的政府交代,要知道曾養育過我的那個古老國家正一步步崛起,影響力越來越大,我們少惹為妙,而且,對方高層派來的秘密特使正與卡門洽談,這時候放縱我們的人亂來,很失禮。”趙曼蕊實在看不慣劉洋的做法,再者,終歸是同胞,不忍心他們遭受這樣的淩辱。
“崛起中的大國?”約翰浩克冷笑,傲然道“濟世會即將匍匐在我們腳下,一個尚未徹底擺脫貧困,在這世上以軟弱著稱的國家,得罪它,沒什麼大不了,況且卡門和我沒打算讓這些人活著離開,冒犯光明會的人,唯有以死贖罪。”
趙曼蕊聽了浩克的話,微微蹙眉,就在這時,城堡最高那座塔樓傳出突兀鐘聲,不悠揚,很急促。
警鐘!
這是外敵入侵的信號。
誰這麼大膽子,敢闖光明城堡?
趙曼蕊浩克對視,都顯得很意外,周邊方圓三十公裡的區域,全在光明會監控之下,遍布明崗、暗哨、微型探頭,無人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航,兩條通往城堡的必經之路,更是戒備森嚴,飛鳥難入。
最令趙曼蕊浩克詫異的是,他倆的感知力非常強,居然絲毫沒察覺到異常,感知不到入侵者在何處。
趙曼蕊當即想到一人,麵色凝重道“是沈浩。”
約翰浩克麵帶冷笑道“應該是他。”
被高牆塔樓圈住,仿佛天井的廣場上,數以百計的人行色匆匆,奔赴自己崗位,初來乍到的劉洋不知所措張望著。
挨踹十幾下的趙淩峰咳著血,照舊怒視劉洋,寧死不屈,其餘幾個被吊起來的漢子隻能眼睜睜瞅著,使不上勁兒,幫不上忙。
“王八蛋,有種放老子下來單挑,老子弄死你。”跟趙淩峰關係最鐵的王誌勇呲目欲裂吼劉洋。
劉洋正想找人問問發生了什麼狀況,被王誌勇的吼聲打斷思路,無名火起,超能力不弱且會功夫的他,二話不說,一記低鞭腿抽中王誌勇脖頸,導致王誌勇喉頭碎裂,氣管堵塞,雙眼圓睜,張大嘴,卻吸不到空氣。
為共和國的利益,戰鬥在秘密戰線多年的一條硬漢就此離開人世,死的很可惜,很不值。
“誌勇!”
趙淩峰撕心裂肺呼喊戰友的名字,淚水奪眶而出,軍人最大的痛苦,眼睜睜看著戰友慘死,而無能為力。
“老子殺了你!”
另一個被吊著的漢子吼破喉嚨,發瘋似的掙紮,想掙脫繩索束縛,為慘死的兄弟報仇雪恨,奈何把他捆成粽子的繩子太結實,仇人近在咫尺,卻無法觸及,難以言喻的痛苦和憋屈,刺激他失聲嗚咽,淚流滿麵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。
???隻是未到傷心處。
一幫直麵槍林彈雨不曾皺眉頭的桀驁漢子,這一刻傷心欲絕,心狠手辣的劉洋麵露鄙夷藐視他們。
“彆這麼傷心,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在陰曹地府相聚。”劉洋陰陽怪氣調侃趙淩峰等人,堅信這些人必死無疑,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。
光明會。
睚眥必報。
哪容大鬨老巢的人活著離開。
即便追捕他這幫人官方背景很深,可嚇不住光明會。
被吊在最左側的陳先生瞧不見發生了什麼,但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,死了人,他不禁在心裡犯嘀咕,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?
軍人,就該為國家赴死。
誰犧牲,誰死得其所,死的光榮。
思來想去的陳先生依然偏執,自以為正確。
約翰浩克、趙曼蕊從塔樓下來,帶著數十穿白袍的男女湧出議事大廳,橫穿廣場,準備登上城堡外圍的高牆,看看到底什麼情況。
劉洋見兩位金袍會首走過來,趕緊點頭哈腰,極儘卑微說失手打死一人,請求會首予以重罰。
“既然死了一個,那就都由你來處理吧。”強勢的浩克驕橫獨斷,資曆尚淺的趙曼蕊唯有聽之任之。
劉洋點頭稱是,喜形於色。
就在這節骨眼,內城,也就是圈住廣場的高牆與錯落有致的塔樓上,驚呼聲響成一片,顯然出現眾人始料不及的詭異狀況。
約翰浩克皺眉,高聲詢問怎麼回事。
“他闖進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