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師擠出一抹笑意,卻心亂如麻,剛才推算出大恐怖降世,可到底是怎樣的大恐怖,未能推算出來。
天機難測。
聖師無法窺探,愈發不安,瞥了眼沈毅,心血來潮,再次掐指推算,這次推算的是沈毅的未來。
噗……聖師再次吐血,驚愕凝視沈毅,推算這孩子的未來,竟也如同窺探天機,會被反噬。
難不成這孩子未來會成神?
“師父……”被師父盯著的沈毅以為自己做錯什麼,很自責,很忐忑。
“沒事……”聖師摸了摸沈毅腦瓜頂,還想推算一下沈毅的家世,猶豫幾秒,打消了這念頭,怕再遭反噬。
一老一少繼續打坐。
聖師始終無法入定,心神不寧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艘飛船降落在廣陵城南郊的起降場上,這艘飛船沒軍方徽記,不屬於軍方,明眼人能從飛船某些細節,看出飛船來頭。
“司徒家的飛船……”
“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
“如果真是來興師問罪的,那可又好戲看嘍。”
“冷鋒祭出大殺器,能把整個司徒家拍滅。”
兩名軍官站在起降場邊小聲交談,說到最後都無比期待,期待司徒家與沈超再起衝突。
司徒家的飛船落地,尾部艙門打開,先走出十多名氣場強大的護衛,護衛們站定,正主才露麵。
在遠處小聲嘀咕的倆軍官看到走下來的人竟是司徒烈,馬上閉嘴。
司徒烈,司徒家僅次於家主的人物,也是未來的家主,親自趕過來,會掀起怎樣的波瀾?
司徒少一的父親司徒朗跟在司徒烈身後,爺倆都麵沉似水,帶著一股煞氣,令旁觀者望而生畏。
前來迎接司徒烈的人,是元帥塞西爾。
“您老居然親自趕來……”塞西爾帶著十多名心腹,快步迎上司徒烈,傳音“那小子身懷至寶,可鎮殺神祇,您老千萬彆跟他發生衝突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“鎮殺神祇?”
司徒烈難以置信。
塞西爾繼續傳音“我親眼所見,大戰結束後,就去向老海勒作彙報,沒來得及告知您。”
“鎮殺神祇的至寶……”司徒烈皺眉沉吟,想象不出多麼厲害的寶物能鎮殺神祇。
“那件東西非常邪乎,一旦祭出,方圓百裡內的活物,死的連渣都不剩,神祇難擋啊!”塞西爾說到最後表情變得凝重,顯然心有餘悸。
司徒烈神色連變。
“得想想辦法,讓那小子交出寶物。”
塞西爾這話令司徒烈眸光一凝,思索片刻,緩緩點頭,小畜生不交出寶物,司徒家上下就得忍氣吞聲。
“父親,那小畜生身懷至寶,不僅威脅到咱們,還威脅到林家、陸家,我想……聖師也對那件寶物很感興趣。”
司徒烈言外之意,聯合一切能聯合的力量,逼迫沈超交出番天印。
“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”
司徒烈眯眼呢喃。
沈小子擁有鎮殺神祇的寶物,既能阻擋強敵,亦能使聖域各方不安,就算必女王陛下青睞他、重視他,也多半不放心他一直握著大殺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