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電梯門口，許妍聽著公司裡的八卦。
劉燁成在做最後的掙紮。
“許妍。”身後，是顧哲宇的聲音。
許妍身體一僵，沒有回頭，就假裝沒聽見。
顧哲宇蹙了蹙眉，跟著許妍進了電梯，冷聲提醒其他人。“你們等下一趟電梯。”
幾個員工麵麵相覷，識趣的下了電梯。
許妍低著頭，也想下電梯，不想和顧哲宇單獨相處。
可顧哲宇卻扯住許妍的工作牌，把她扯到了身前。“你跑什麼？”
許妍不說話，身體僵硬。
“許妍……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。”顧哲宇聲音低沉。
許妍始終不說話。
她害怕了以後，本來就會失語。
“許妍，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算什麼……”顧哲宇聲音沙啞，將許妍困在懷裡。
許妍手指僵硬的用力去掰顧哲宇的胳膊，情緒有些失控。“放……開我……”
顧哲宇不肯放，死死的抱著許妍，聲音哽咽。“妍妍……我後悔了。”
許妍紅了眼眶，掙紮著去推顧哲宇。
後悔有用的話，殺人犯就不用執行死刑了。
“五年前庭審現場，我後悔了，你為什麼要認罪，你是故意報複我對不對……”顧哲宇一直想問許妍，為什麼要認罪。
他隻是生許妍的氣，故意氣她，卻沒想到許妍認罪了。
她用五年的牢獄，故意刺激他……
“顧哲宇……我不愛你了。”許妍沙啞著聲音開口。
從十四歲情竇初開，到她二十一歲被他親手送進監獄。
七年的感情，早就在五年的牢獄中，燃燒殆儘。
這些年，顧哲宇買通監獄的人對她百般折辱，她早就已經麻木了。
也不會愛了。
顧哲宇的胳膊有些僵硬，抱著許妍的手慢慢鬆開。
眼神從不信到憤怒。“你有什麼資格不愛我……”
許妍不能理解顧哲宇的憤怒，也不想和他浪費太多口舌。
她甚至為自己曾經愛過他而感到惡心。
“你說話！”顧哲宇最受不了許妍這幅一言不發的樣子，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，讓他發瘋。
“夏雪落知道嗎？”許妍開口，質問顧哲宇。
他這麼問她還愛不愛他，夏雪落知道嗎？
“就算我還愛你，難道你要為了我，和夏雪落退婚嗎？”許妍諷刺的反問顧哲宇。
既然不會，還來問她，賤不賤？
顧哲宇愣了一下，看著許妍。“你還是在乎的對不對？你在乎我，所以在乎我和夏雪落的關係……許妍，你欠了雪落的，我不可能為了你拋棄她。”
許妍深吸了口氣，有些無語。
電梯門打開。
顧臣彥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電梯外，一臉陰沉。
顧哲宇一直沒摁樓層，和許妍一直在電梯裡。
顧臣彥走進電梯，在電梯門合上的瞬間，將許妍困到自己懷裡。“顧哲宇，我警告過你，她是你嫂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