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”
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她期待的聲音。
“裴小姐,是我,不好意思,吵醒你了嗎?”
莊明月的語調裡滿是歉然。
裴歆蘭看了眼來電顯示,才知道是她。
“沒有,我正好也醒了,你打電話有什麼事?是有徐澤楷的下落了嗎?”
莊明月不知道她為什麼執著於找徐澤楷。
“徐醫生最近好像出國去了,我也聯係不上他,你有什麼要緊事,或許我可以幫忙。”
得知徐澤楷出國了,裴歆蘭心裡湧上一股巨大的絕望。
“隻有他能幫我。”
聞言,莊明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“我儘量幫你聯係一下吧。”
裴歆蘭感激地道了謝,問她“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
莊明月道“我們以前認識嗎?你好像認識我的樣子,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你。”
裴歆蘭麵色微凝。
莊明月的反應,讓她想起自己被催眠的那段日子。
可當時她也隻是把徐澤楷錯認成徐斯年而已,沒有到這種地步。
或許是她想多了也不一定。
更何況,她現在也沒有精力去管彆人的事。
“我遠遠地見過你兩次,你想不起來也正常。”
莊明月哦了一聲,語氣聽上去有些失望。
裴歆蘭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,遲疑著問她。
“當時看到你跟展先生在鬨彆扭,現在和好了嗎?他對你好嗎?”
莊明月笑了“嗯,他對我很好。”
裴歆蘭鬆了口氣“那就好,祝你們幸福,還如果找到徐澤楷,請您一定要聯係我。”
莊明月也笑著道“也祝你順利。”
掛斷電話,裴歆蘭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回到了病房。
她昨晚分明是在重症監護室門口守著的……
再看一眼時間,已經過去一夜了,徐斯年還沒有回來。
裴歆蘭沒顧得上洗漱,慌忙趕去重症監護室。
隔著玻璃看到裡麵的人,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她去找張醫生詢問情況。
“觀察結果出來了,徐先生的身體機能都在衰退,需要在icu維持體征。”
張醫生給她看了幾張化驗單子。
裴歆蘭已經絕望到幾近麻木了。
醫生說了什麼,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,心裡隻有一個念頭,必須要儘快找到徐澤楷。
“情況就是這樣,至於治療費用,徐醫生一年前一次性支付了七千萬,您不需要擔心。”
張醫生不著痕跡地提到徐澤楷。
裴歆蘭眸光閃了閃,在聽到一年前後,又暗了下去。
“知道了,謝謝您。”
臨走時,她又想起了什麼,鬼使神差的回頭問了一句。
“昨晚是您送我回的病房嗎?”
張醫生搖搖頭。
“我昨晚沒去過那邊,可能是您太累了,自己走回去的。”
裴歆蘭想了想,或許就是他說的這樣,隻是自己太困了想不起來了,於是便也沒再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