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明月思量著,也許她出國,才能斷了她跟莊家的聯係。
這樣展宴也不會在報複莊海生的同時,再來對她怎麼樣。
這刻莊明月好像想清楚了什麼。
以前她連帝都市都沒有出過,一直展宴被當著金絲雀圈養著,被困在早已是個空殼的婚姻裡,思想狹隘,更沒有很深的見識。
這可能是她唯一的一次機會。
莊明月已經決定,等到她大學畢業前,就背著莊海生去國外做交換生,過個年再回去。
就算莊海生切斷她的經濟來源,那時候她早就已經能夠自食其力,或許等她回來,莊海生早就忘了她這個女兒。
也許…莊海生死了,莊家也落在展宴手裡。
不管是哪種,那時候,她應該是在羅裡達州,也許是在漠河…欣賞最美的極夜。
前生蔡老師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。
不過也是…前生發生過的事,不可能一直按照原來的軌跡發生。
也許…她的命運早就已經改變了。
就像白玉書,沒有她的乾預,她會一直好好地活下去,最後跟展宴在一起,結婚生子,救贖展宴上輩子的遺憾痛苦。
她需要忍三年,再堅持三年…
上輩子,十幾年的痛苦都走過來了,莊明月也不差這三年的一朝一夕。
莊明月回到教室,一堂課四十五分鐘,已經快結束下課。
最後一排,原本很空蕩,但現在…江野他們幾個人一來,就顯得很擁擠。
剛在位置上坐下,莊明月發現她的課桌被人動過了,上節課做的草稿紙被人翻得亂七八糟攤在桌子上。
她不在的一會兒,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不過…都不重要了。
很快,她就會換到彆的班級。
這是她跟輔導員提的條件,她可以考京大的研究生,也可以去參加競賽拿金獎,唯一要求就是換班。
被展宴打壓,日子已經很難過了。
在學院還被江野欺負,她一定會瘋掉。
她注意到,江野就坐白玉書後麵,她跟江野之間隔了一個方修然,一個過道。
莊明月還沒來得及翻開課本,下課鈴就響了。
高等數學老師沒有拖堂的習慣,褚文靜一下課就跑到了莊明月麵前好奇地問“明月,怎麼去這麼長時間,輔導員跟你說什麼了?”
莊明月拆開袋子,吞了顆布洛芬,“沒什麼,就是聊考研的事。”
“就這些…還能聊一節課?”
“肯定還有彆的事。”
褚文靜的聲音,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,全是一副八卦的樣子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