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明月展宴!
展宴上樓時,主臥室的門打開著。
莊明月將清洗好的莊海生,費力的從浴室裡扶出來,讓他坐在輪椅上用吹風機給他吹著頭發,地上都是從他身上換下來的臟衣服,還有床單被套。
吹好頭發後,莊明月用梳子給他梳了梳,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,準備讓父親曬曬太陽。
等她轉過身時,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門口人,目光淡淡的從他身上撇過,從櫃子裡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他的腿上。
不管怎麼樣,她身體裡流淌的事莊海生的血,是他的女兒,這點永遠都無法改變,就算這麼多年來,莊海生隻是把她當做聯姻的工具,起碼從小從來沒有虧待過她。
這個家如今已經支零破碎,隻剩下他們父女相依為命。
如果父親真的死了,展宴下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她。
莊海生躺在輪椅上手腳還是稍微的有些抽搐,中風的情況時好時壞。
莊明月撿起地上的臟衣物,放進臟衣簍框裡,放到了外麵門外,待會會有人拿走去洗。
展宴視線注視著她的身影來回走動,她一忙似乎就停不下來般,收拾完這些,又開始整理打掃彆的地方,鋪床套被套,嫻熟的動作,好像是重複了幾十次,不管做什麼都是井井有條。
展宴走進房間,“比起做你的大小姐,看來你更適合做一個傭人,明月…家裡有傭人,有些事用不著你親自動手。”
莊明月鋪好床,目光沉靜的看著他,“我不會放心一個來曆不明的傭人,以後父親我會親自照顧,就不勞你操心。”
他們誰都心知肚明,明明狼子野心,還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。
“明月一片孝心,這麼懂事,我又怎麼會操心。”
比起國外,展宴更希望莊明月能夠在他眼皮底下。
齊成出現在門口,“展總。”
展宴折過身走了出去。
樓上書房裡。
齊成彙報了最近公司發生的事,蔚藍集團被江氏接手後,展宴曾今的那些得力心腹,全都一一受到了打壓,已經有不少人遭開除,被迫離開了公司。
江氏的人這麼做,展宴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,並不感到意外。
清理多餘的障礙一向都是江氏的風格。
齊成“就在前不久,江氏在核對財務方便,發現蔚藍有好幾筆沒有收回的爛賬,新上任的管理私底下派人已經去收賬了,可沒過多久,我們的人發現財務收賬單上原本的五百萬被人動手手腳,足足被扣掉了四百多萬,我猜是想獨吞。”
展宴“這筆爛賬能收回來也是他的本事。”
齊成道“現在江氏法律部已經在處理這件事,準備通過官司處理,去要回這筆錢。”
展宴低手把玩著手裡的金屬鋼筆,不知在想什麼。
隻聽齊成又說,“邱鴻光不過也就是個見錢眼開勢力的主,他做的這些估計也都是江裕樹默認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…現在蔚藍的老員工除了幾個技術市場銷售,留下來不到十人,如果再這樣下去,展總之前所做的很快就會被推翻。”
“要是現在我們再不做點什麼,以後蔚藍怕是真的會跟莊家沒有半點關係。”
為了讓蔚藍在帝都站住腳跟,耗費了多少時間精力,好不容易見莊氏一點點起來,可現在因為江裕樹的一句話,讓展宴做的這一切全都功虧一簣。
半晌後,展宴抬起頭來,目光幽深了幾分,“蔚藍的事以後我們不必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