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囂橫,二話不說,諸葛錦繡的鐵拳就凝聚暗勁落下了!
他早就看林飛不順眼,記恨對方,現在更是不會留手,出招就要奪命!
但林飛依舊沒動半分,還在出神看著諸葛洪武,電光火石間諸葛錦繡的鐵拳卻停在了林飛百會穴上一寸處!不是他心軟了,而是一把青鋒劍抵在了他的心窩。
“這裡是我父親的臥室,大哥是不是有點過分了?林飛是我請來的,我眼睛沒瞎,他有沒有嫌疑我很清楚!以大哥的資格,還沒權利在廬園欺淩我的客人吧?現在我希望你倆都出去,彆打擾林飛給我爹看病,如果你倆非要動林飛,就彆怪我諸葛天嬌的劍,無情無義!”
諸葛天嬌冷冰冰的說完,諸葛錦繡眼角抽搐一下,眼中迸射寒芒!
但他卻不得不收回了拳頭。
這個小妹雖然現在玄功不複從前,但卻有搬山派的師傅撐腰,他根本動不得。
隻是哥倆還沒走,身後卻有人道“他倆沒資格,那我不知道有沒有資格?你就寧願相信一個外人,也不相信自己的兄長嗎?這個小人的醫術,難不成比搬山派還高明?天嬌,我看是你有些罔顧族長性命,太過分了吧!”
聞言眾人扭頭看去,就見一名穿著阿瑪尼襯衫的中年男子走來。
他正是諸葛逍遙,與諸葛錦繡的父親,廬江市諸葛家族的二號人物,諸葛洪武的弟弟諸葛洪文,號稱廬江九頭蛇!不僅狠辣而且勢力很強,誰要是得罪了他,那肯定沒法在廬江混了,而且要傾家蕩產性命不保。
諸葛天嬌正想頂嘴,卻愣住了!
連冰冷的眼神,都泛起了一絲柔情,神色頓變,“師兄,你來了!”
“師妹,我擔心你父親的毒傷,還有你的身體,隻能哀求師尊準我下山過來探望,我還為你請來了搬山派百壽道人的高徒令狐旭師弟,他深得百壽道人的絕學,有他在伯父的病一定有轉機!”
諸葛洪文身後,一名身材高大勻稱,五官俊逸白淨的男子道。
“多謝師兄!天嬌定不忘這恩情,也多謝令狐師兄能過來幫忙,等會天嬌必有重謝!”
諸葛天嬌抱拳行李道。
她的師尊雲清散人,有兩個徒弟,一個是她,一個正是眼前的英俊男子,名叫白玉郎,兩人自小便跟隨雲清散人學藝,感情很深!天賦也均是上上,修為伯仲之間,在搬山派有金童玉女,天嬌玉郎的美譽。
一步上前,白玉郎趕緊攙住了諸葛天嬌的玉臂,兩人眼神對視,諸葛天嬌忍不住臉紅心跳,而白玉郎更是一副體貼柔情的樣子,在場的人隻要不瞎的,都看出了這兩人關係有些曖昧。
幾乎被人遺忘的林飛,此刻也已經站了起來,眼神清冷的看了諸葛洪文一眼,又落在了白玉郎與令狐旭的身上,當下嘴角不由輕蔑的勾動出一個弧度。
這些人莫不是出身高貴,背景駭人,一個個均是眼高於頂,傲然不已的樣子。
林飛看著就想笑!
這世界本就沒有尊卑貴賤,這些人為何朝自己看來的眼神,都帶著一種濃鬱的優越感?似乎不像是跟林飛站在同一個高度的地板上,倒像是站在了山巔,在居高臨下,在施舍一點點的眼神,鄙夷的看著他。
難不成,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帝王將相?
而將林飛視作了賤民?!
“你可以走了!諸葛家不歡迎你,我師妹也暫時不需要你了,令狐師兄請!還望多多費心,幫我師妹好好看看伯父的病,若能醫治,我白玉郎也定不會虧待師弟。”
白玉郎說完,伸手便抓住林飛胳膊,大力朝外拉去!
說是拉,其實更像是拋!
看來他是有心欺淩林飛,讓林飛出醜!但林飛又怎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?腳下樁步就如磐石屹立,林飛手臂驀然一抖,便是淩厲的暗勁打出,讓白玉郎措手不及險些倒地。
當下不禁惱羞成怒,惡狠狠看向了林飛!“你放肆!這是廬園,我是諸葛家的貴客,而你是什麼東西!還敢以暗勁挑釁我!誰給你的狗膽!現在給我道歉,我還可饒你一命!”
林飛一聽,鄙夷的笑了!
“我好生站著,你卻想以勁力拋我出去,到底是誰放肆!我不是東西,那你又是什麼?彆陰險欺人未得逞,就像以勢壓人!我林飛縱沒有狗膽,也不怕你!而你若有狗膽,大可與我一戰,誰生誰死,還不一定!你以為我林飛,就是可以挑釁的人?!”
“林飛?……”
聞言囂橫的白玉郎臉色微微有了變化!
似乎想起了武盟精武大賽的冠軍,正叫林飛,聽說也是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,還很張狂!難道就是此人?當下白玉郎不敢再說動手了,畢竟林飛斬殺了吳崖沈君傲,以及東條英夫,這些人的實力,白玉郎還是有些了解的。
以他當前的實力,想要擊敗林飛幾率不大。
一旦輸了,卻要丟儘顏麵了!
“怎麼你怕了?看來你連東西都不是!徒有虛表,讓人厭惡!”
林飛冷笑,言語犀利辛辣!
白玉郎一時間被氣的臉色難看至極!卻又不敢有所挑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