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火填胸的袁朗,站穩身子青筋暴漲,剛想破口大罵,卻一下愣在了原地!因為憤怒而血紅的雙眼,都不由驚懼的瞪圓了!視線緊緊盯住了林飛放在桌子上的玩意!雖然體積不大,卻代表了一種身份!雖然重量很輕,卻猶如山嶽轟一下砸在了袁朗的心頭!
他的表情開始急速變化,糾結抓狂!
膽怯悲催!
一晃就是好幾種表情上演,猶如走馬燈一般!甚至說麵部肌肉都有些失控,在一個勁的抽搐!
“外……外門弟子袁朗,參見內門師兄……不敬,不敬之處還請諒解!我這人嘴賤,師兄彆見怪!再就是我先前說的那些話,純屬氣話,都是腦袋短路噴糞放屁,這位師兄千萬彆生氣啊!我可以發誓,我這人除了嘴賤真沒彆的缺點,還請師兄給我一條生路啊!我袁朗以後定然記得師兄的恩情!”
袁朗的小腰都快彎斷了,近乎九十度,一臉驚慌失措的求饒!
可惜林飛看都沒看他,就又坐在了沙發上,開始翻閱雜誌。
如此表態,讓袁朗更是膽戰心驚,二話不說就小箭步奔過去,又是倒茶又是按摩,又是拍馬屁,極儘能事的取悅林飛!生怕對方真處罰他!林飛丟在桌子上的玩意,正是不二道人賜給他的卸嶺派內門弟子牌子,乃是罕見的百年雷擊棗木製作,這種木料極其罕有,價值高昂。
而袁朗先前放在桌子上震懾莫千雪與郭懷文的,隻是卸嶺派外門弟子的牌子,是海南黃花梨的。
兩種牌子不僅木料相差很大,代表的身份更是天差地彆!
整個卸嶺派的內門弟子,一共五六十人,乃是真正的核心,需要通過一套嚴格的考驗才有望入內門,除非有長老親自提拔,但這種機會罕有!除非是鳳毛麟角的天才,內門弟子在外都掌握著一定的權柄,代管著卸嶺派的主要生意,是卸嶺派的中堅力量。
而卸嶺派的外門弟子,則有數百,良莠不齊,影響力比起內門弟子差多了。
並且外門弟子在門規上要受內門弟子管轄,若有不敬,內門弟子可以直接處罰,或者提請刑罰長老逐出卸嶺,這種提請呈上去之後,刑罰長老九成都要批準,因為長老眼中外門弟子就是混飯吃的,可有可無,絕不會駁了內門弟子的提請。
因為有這些身份特權,所以袁朗此刻怕極了林飛!
就像是耗子見了貓!
他真怕林飛跟他死磕到底,非要整他!
幸好袁朗拍馬屁的功夫有一套,拋棄尊嚴當孫子的速度又特彆快,終於平息了林飛的怒火,挽回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,喝了袁朗倒的兩杯茶之後,林飛道“天妃珠寶是我女友開的,也是我的產業,下麵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?我希望你從各方麵幫助天妃,這個沒問題吧?事情做好了,紅包不會少。”
“林師兄太客氣了!這都是師弟的分內之事,一定會辦好!我保證隻要珠寶協會能給的方便,天妃都能享受最高的待遇!”
袁朗拍胸脯道,又給莫千雪和郭懷文也倒了一杯茶賠禮道歉。
方才還是趾高氣昂,囂張跋扈的副會長,此刻卻成了端茶倒水的小廝,這一幕讓珠寶協會的其餘人也看懵了!一個個都不敢再多言,看向林飛的眼神都很忌憚!
至於莫千雪自然是美美得意的笑了,看著林飛那副拽樣,真是愛死了!
愛的都渾身發燙,忍不住想要給他來個激吻!
接下來,袁朗為了討好林飛,現場為天妃珠寶辦理了入會手續,又安排下麵的人去為天妃珠寶訂做合作單位的標牌,就這麼一個小牌子,袁朗每次都能敲詐十幾萬,可惜現在卻屁錢不敢提,還自己掏腰包了。
林飛見他表現不錯,也便饒恕了他,問了幾個問題後,在袁朗的邀請下,林飛跟他一起出門去了珠寶協會。
通過袁朗的介紹,林飛得知了濟北市珠寶協會就是由卸嶺派操控的,在江北卸嶺和摸金勢力最大,壟斷著古玩珠寶的銷售,而濟北市作為東江省的省會,自然也被兩個勢力瓜分,當時是雙方各派了一名長老過來談判,最後擲骰子定乾坤,濟北市的珠寶由卸嶺壟斷,而古玩則由摸金壟斷。
而當時過來談判的正是不二道人。
林飛口中說出不二道人是自己師傅的一刻,袁朗差點嚇的尿褲子!
真心再不敢對林飛再有分毫的忤逆,就差點跪舔撅屁股獻節操了!對莫千雪的那點念頭,也灰飛煙滅,甚至想送妹子巴結林飛了!不二道人的徒弟,多牛掰的身份啊!
珠寶協會的位置,就在濟北市老佛區。
這個區之所以取命老佛,是因為原來有一座始建於明萬曆的寺廟,原來香火很旺,後來文革中先是方丈僧侶全被批鬥關押,說是傳播封建迷信,緊接著破四舊將這座曆史悠久的寺廟也連拆帶炸整的千瘡百孔,唯有一座兩米高的石佛屹立不倒,堅固不破,聽說當時三次想要炸毀石佛,卻三次晴天驟降暴雨,連紅衛兵都怕了,隻好不了了之。
後來改革開放這邊被改造成商業街,寺廟遺跡都毀壞無蹤,隻有古佛被保護起來,成了風景名跡,每年有很多的遊人與市民過來燒香參拜。
而珠寶協會正在石佛後麵的一座清末建築內。
這棟建築本來也要被拆,是被卸嶺派重金買下的,後來裝修一新,成了協會所在地,裡麵的風格都是仿古的,林飛進去後不由像是穿越到了清代,感受到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氛圍。
袁朗讓他先在貴賓室等候,快步去通知會長周鑫了。
原本認為周鑫會眉開眼笑出來迎接,卻沒想周鑫聽他說完,便麵顯不快,還輕蔑的冷哼一聲!直接道“他是內門弟子又如何?我為什麼要去見他,讓他過來見我!若是態度不好,我周鑫還要給他穿小鞋!這濟北市是我的地盤,不管是誰,都彆妄想跟我奪權,也彆想在我的一畝三分地上打主意!”
袁朗一聽,怔住了!
被夾在兩個內門弟子中間,他的心頓時七上八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