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向林飛的眼神,也帶了幾分的駭然!
根本猜不透,眼前這人為何如此清楚他的身子!一時間他還真不敢喊下人了,且有了一種心驚膽戰之感!也開始揣摩對方話中的意思。他這病確實五年多了,且不管去什麼醫院都治療不好,查不出根源,隻能靠服用一些偏方熬製的湯藥緩解,但一連喝了這麼多年,卻沒什麼效果,反而有些嚴重了。
他也曾懷疑過一些事情,隻是卻沒證據,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喝藥。
“你還準備趕我走嗎?”
林飛清冷的道。
中年男子不吭聲了,先前的氣憤惱怒也一轉消失不見了,看向林方的眼神漸漸變得有絲忌憚,林飛與他對視著,繼續邁步到了他的跟前,張嘴又道“如果你還不吭聲,那我就不走了,也就勉為其難為你看看病,也許你聽說過我的名字。”
“你是誰?”
中c4fdb52a年男子緊張道。
隨即兩個字傳入他的耳中,中年男子頓時麵色一變!雙眼就如被火光燙了般的看向了林飛!也許在以前中年男子根本不曉得林飛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家夥,也沒興趣去了解這個人,但就在最近這個人卻在徐家如雷貫耳!甚至攪動了東三省玉石界的叛變!
他也從未想到,那個敢打徐江,敢打徐建中與朱蘭,還敢將卸嶺派蒼月道人都打了的家夥,竟然如此年輕,看起來其貌不揚,還有些清秀,哪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家夥,但偏偏就是這個人,一經出現就將卸嶺攪動的雞飛狗跳,連當之無愧的首席內門弟子劉龍,都被重重挫敗,不得不逃到黑省叛變師門避難。
中年人麵色變得難以置信!
反複打量著林飛,越看越是驚詫驚歎!
“徐先生,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一下了嗎?我來見你,是友非敵,而且你一會就知道,誰是你的敵人了。”
林飛風輕雲淡的笑著。
徐明輝雖然心裡有些警惕,卻沒再表現出不敬,畢竟林飛的地位很高,他沒必要招惹對方,再就是林飛與徐建中一家人雖有仇,但與他卻是初次見麵,並沒發生過衝突。
當下他恭維的說幾句歉意的話,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,還將書房的門反鎖了。
林飛佯裝幫他切脈之後,又道“徐先生,有些話如果我說了,你可能懷疑是我挑撥離間,但信不信就由你了,反正我說的都會是實話。”
“林先生直說無妨。”
徐明輝道。
林飛點頭,正色道“其實你這不是病,而是中了慢性的毒藥,以至於你多年來根本沒有孩子,而現在這毒藥已經將你身子禍害不淺了,如果沒有我出現,你可能最多還有兩年的陽壽。”
“慢性毒藥?”
徐明輝頓時一驚!
“對,你喝的那些藥湯就是毒藥,信不信由你,你哪位喪偶之後又娶的二太太,雖然看起來對你百依百順,體貼入微,但凡事不要隻看表麵,有可能她背後做的事情,是你不清楚的。何況徐家這麼大的家業,有些人未必甘願與你一起分享,如果你沒孩子,再早死了,這家業也就都歸彆人所有了,徐先生現在明白了嗎?”
林飛繼續道。
他的話輕描淡寫,卻剝絲抽繭般點醒了徐明輝!讓對方頓時感覺後背涼風颼颼!就仿佛步入了一片絕情冷漠的沼澤!而自己卻不清楚,早就一點點陷入了爛泥就要快死了,還將殺害自己的仇人看作親人!
黑省徐家,雄霸東三省玉石銷售渠道,是當之無愧的東三省玉石霸主。現在掌舵的是徐建中,也就是徐江的父親,而徐明輝則是徐建中同父異母的兄弟,他在徐家資產中占有的股份,比徐建中要低,但也是徐家珠寶連鎖的二當家。
他從沒想過,自己的大哥會想要害自己!
還傻乎乎一直為徐建中鞍前馬後的忙碌!
此刻驚醒,不由心中燃起怒火!
但徐明輝也非愚鈍之人,曉得不能輕信林飛,萬一對方是挑唆他兄弟反目怎麼辦?於是當下便婉轉的道“林先生先在我家住下,這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!如果與林先生說的一般無二,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!也請林先生幫我治療一下身子,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!”
“治療簡單,我有藥丸十顆,你每周服下一顆,十周就可無恙,再保養一下身子,就沒事了。”
林飛起身在兜裡掏出了一個陶瓷的瓶子。
徐明輝接過後,打開一看裡麵正有十顆蓮子大小的藥丸,而且有股奇異的味道,就像是血的腥鹹,又帶點藥草的清香,道聲感謝,徐明輝先將藥丸放在了書桌的抽屜內,不過也沒敢完全相信林飛,畢竟彼此隻是初次見麵,他也怕被林飛哄騙,下毒歹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