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血歸來宅女為謀!
蘇小娘滿臉急切,原本是想上前再阻止辯駁的,可聽了鐘小娘的話,她反而打了退堂鼓,她自覺理虧。更何況家主不在,任她如何巧言也無濟於事。
司馬黛凝把視線移到蘇小娘身上,用懇求的語氣道“阿娘?阿娘?”
蘇小娘意識到司馬黛凝的確有錯,為不讓司馬瞿遷怒於她,她隻好忍痛棄車保帥。她不忍地彆過臉去,不願同司馬黛凝直視。
兩個家仆把司馬黛凝拖拽出佛堂,在回廊上,同珊珊而來的司馬莞笙主仆撞個正著。
“二姑娘,安好!”
“三姑娘,安好!”
雙方的仆人都各自給司馬莞笙和司馬黛凝福身行禮。
“三妹妹!”司馬莞笙看著怒氣橫生的司馬黛凝,先開口喚她,且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兩個仆人,“這是做甚?”
她深知,司馬黛凝向來和她不對付,若是問司馬黛凝,司馬黛凝絕不會坦言。
仆人甲道“回二姑娘,三姑娘在佛堂同溫媽媽動手,鐘小娘差奴婦送三姑娘去祠堂思過。”
司馬黛凝不屑地瞪了司馬莞笙一眼,厲聲道“亂嚼什麼舌根,還不快走,吃飽撐著?”
仆人甲不敢再吭聲,低頭向司馬莞笙告退,架著司馬黛凝朝祠堂去。
司馬莞笙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,看著紛紛揚揚飄落得雪,心生憐憫,她把纖纖玉手伸到回廊外,雪花飄落在她手上,瞬間化作水。
淩媽媽低聲道“姑娘,我們走吧!這佛堂裡硝煙味濃烈,你言行應當謹慎些才是。”
“寒風刮臉,天寒地凍,祠堂裡沒有炭爐,三妹妹怎麼能受得了?蘇姨娘一向珍視三妹妹,怎舍得她受如此大罪?”
“姑娘,大宅之內,向來暗潮洶湧,一點皮肉之苦,實屬常事。三姑娘好歹還有生母疼惜,可憐我們姑娘勢單力薄,委屈隻能往肚裡咽。”
司馬莞笙微微翹起嘴角,露出欣慰的笑意,溫聲細語道“媽媽言重了,不是還有淩媽媽你和祖母嗎?好啦!已經耽擱太多時間,我們快些過去吧!”
兩人邁著急步,朝佛堂的方向去。
司馬莞笙穿了一身碧色長裙,碧色是賤色,一般都是丫鬟娼妓才穿,稍微有點身份地位之人,是絕不會觸碰這種顏色的衣衫。青絲簡單挽起,發髻上就簪了一朵絹花,再無多餘的頭飾。在淩媽媽的熏染下,司馬莞笙早已習慣掩藏鋒芒,將自己羞花之容儘力隱藏,這也是一種很好的自我保護。
兩人來到佛堂門口,淩媽媽掀開門簾,把司馬莞笙讓進屋裡。司馬莞笙一踏進佛堂的門,就恭恭敬敬福身行禮。淩媽媽跟著她的動作,在身後附和。
“阿娘,安好!”
“蘇姨娘,安好!”
“大姐姐,安好!”
司馬莞笙話音剛落,司馬黛媱笑著走過來,激動的想去抓司馬莞笙的手,司馬莞笙下意識將手往回縮。司馬黛媱的臉,讓她情不自禁生出一絲陌生之感。
“怎麼了?”
司馬莞笙意識到自己失態,擠出尷尬的笑容道“沒——沒怎麼。”
司馬黛媱沒有多想,重新牽起她的手將她拉到一旁,“二妹妹,你怎麼來呐?你身體不是不舒服嗎?我還琢磨,等祈福完就過去探望你呢!現在好點了嗎?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司馬黛媱的噓寒問暖,更讓她覺得自己何其滑稽可笑,如此活潑爽朗之人,怎會變成一個心狠毒辣的蛇蠍毒婦,她越發堅信所有的巧合都隻是巧合,自己真的隻是做了一場黃粱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