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血歸來宅女為謀!
“都是為人父母的,無非就是望子女能過得好。對女子而言,婚姻之事更是一生大事。我們做父母的得為孩子們多斟酌考量,不求錦衣玉食,但求覓得良緣,找到心心相惜、情投意合之人。”盧氏也有示弱之意。
“是是是,府尹夫人所言極是。要不給婦人大小姐的生辰八字,婦人先去找人合合?”柳氏試探性的問。
柳氏嗓門比較大,臉上一直堆滿笑容,是那種心直口快之人。
盧氏一聽,笑容戛然而止,端著茶杯的手也懸在半空。
柳氏笑著盯著她,期待著她回話。
她的思緒亂飛,愣了好久,才回過神來道“夫人要不先回去照顧令郎,此事容我同我家家主商議之後,再差人給夫人回信?”
盧氏真的沒那麼好的精神再多和她周旋,隻能找借口送客。
“這樣啊?”柳氏黛眉微蹙,遲疑片刻回道“這樣也行,那就勞煩府尹夫人多費心。我這就不叨擾了,先告辭了。”盧氏命人相送,柳氏剛走了幾步,又回頭補了兩句,“府尹夫人,那杏仁阿膠,是婦人特意為府尹夫人準備的,美容養顏潤肺,若府尹夫人吃得好,婦人改日再送些來。”
她這突然止步回頭,把好不容易鬆懈下來的盧氏嚇了一大跳,險些將案幾上的茶杯打翻。
她說罷,盧氏才尷尬的笑著點頭回應。看著盧氏答應,柳氏這才笑著離去。
盧媽媽命丫鬟們把案幾上的茶杯收拾下去,自己卻在負責清點案幾上的禮物。
她自言自語嘀咕道“還真是圖個樂嗬,我還第一次見人拿這些東西送人。”
案幾上雖然堆疊如山,可都是些雞蛋、梅菜、繡品之類的東西,那盒杏仁阿膠怕是最拿得出台麵的東西了。
盧氏稍微平複一下心情,這才問在旁整理那一堆東西的盧媽媽,“盧媽媽,方才那夫人,是新安縣令之妻是吧?”
“回夫人,正是。”
“她家背景如何?”連日來,盧氏當真為司馬黛媱的婚嫁之事操碎了心。若能早些定下來,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。
盧媽媽是個非常儘責的下人,盧氏也是一個儘責的賢妻良母。凡事差媒婆子上門來遊說過的人家,她都命盧媽媽私下做了仔細調查打聽,不想妄為主母,當然,也不想落人口實。
賢妻如此,是司馬瞿前世修來的福分。
“新安縣令,據說為人憨厚,娶一妻,其妻為人心直口快,還算和善。育一子,剛弱冠之年,今年春殿試上榜,三甲第五十六名。為人謙和,書生氣比較重。”盧媽媽把所查到的事,簡略的向盧氏複述。
“三甲五十六名?弱冠之年能有這等出息,也算是有過人之處。書香門第,家中關係簡單,可謂是一門良緣。行,就他了。晚上同家主商量一下,如果夫君也不反對,那明日就差人張羅。”盧氏還有些竊喜,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,這好姻緣就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柳氏她已見過,除了嗓門大點,真的也算是好相處之人。
與此同時,柳氏出司馬府時,被鐘小娘屋裡的溫媽媽碰見。
那柳氏嘴裡還嘀咕著“哼!這府尹夫人也是,一個外室之女,她又何必這麼費心?讓那姑娘嫁入我家,也算是門當戶對。”
她身後的仆人回應道“夫人,以奴婦愚見,她們這是待價而沽。”
“待價而沽?”柳氏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,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司馬府大門上的“司馬府”三字,搖頭道“我也是看那姑娘愛笑,長相可人,屁股大能生養。再者吾兒也鐘意,想著攀上這樣一門親對吾兒仕途也有所幫助,不然也不上這些高門大戶家來找堵。走吧!也不是他家才有姑娘,行就行,不行也無礙,東邊不亮西邊亮。”
說罷,柳氏鑽進停在門口的馬車裡,馬車緩緩的朝前行去。
溫媽媽出於好奇,順口問了一句送柳氏出門的丫鬟,才得知這是前來向司馬黛媱提親之人。
如此大事,她怎可能不知會鐘小娘。當即就跑回琉鶯閣,將此事告之鐘小娘。
當時,司馬黛媱也在旁邊,聞言,她急得抓狂跺腳,大吵大鬨拒嫁,吵著嚷著死也要嫁給劉璃越。
鐘小娘本就心煩意亂,被她這一吵,更是頭痛欲裂,心一狠,直接命人把她關了起來,將窗戶從外釘死。她的閨房變成了牢房,而她成了那個失去自由的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