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血歸來宅女為謀!
“母親,這可使不得,莞笙院裡若真缺人手,可去向父親討要便是,怎麼能到母親院裡要人呢?”雖說這碧華和正武少言寡語,看起來也本分老實,但終究還是沒有自己院裡以前伺候她母親的人用著放心。
“都是一家人,若連兩個下人都你的我的分得如此清楚明白,那可真的顯得生分了。”盧氏一臉親切的笑容。
司馬黛瑜也出聲附和道,司馬莞笙無奈,隻能勉為其難答應。
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麵,倒還真有點相親相愛一家人的感覺。
郡主登門拜訪的消息,很快就不脛而走,溫媽媽從丫鬟們嘴裡得知了此消息,忙丟下手裡的活,趕著回琉鶯閣通風報信。
此刻,鐘小娘已用過晚膳,正在昏暗的燈光下督促司馬黛媱調香。
“媱兒,可有想通?”鐘小娘拿著一個小蝶在鼻子前嗅了嗅,淡定的問道。
司馬黛媱搗騰著案幾上的碗碗碟碟,疑惑的問“想通什麼?”
“隻要你答應不再念著那赤腳大夫,為娘就拚儘全力保你不用嫁去餘家。”
“不能嫁給璃越哥哥,嫁給誰都一樣。”哀莫大於心死,現在似乎她連反對和餘默褚婚事的心情也沒有了。
“你……”鐘小娘恨鐵不成鋼,欲言又止。
司馬黛媱突然放下手中的碟子,從頭上取下那支效仿打製的銀簪,哀歎一聲道“隻可惜,便宜了那狐媚子。”說罷,她將銀簪狠狠折彎,扔出門外。
這銀簪雖不是司馬莞笙那支,但卻同司馬莞笙那支很神似。是司馬莞笙為了打消她心頭的疑慮,特意找匠人為她打製的。
此刻,對她而言,見到這支銀簪就如同吃了一隻蒼蠅般惡心。
鐘小娘細細琢磨著她這番話,良久,才問道“狐媚子?你是說那赤腳大夫已經有婚配之人了?”
“什麼婚配之人,不過是苟合罷了,欺騙我偷偷摸摸勾引璃越哥哥,真讓人惡心。”司馬黛媱說得唾沫橫飛,憤怒之情溢於言表。
鐘小娘聞言,心中暗暗竊喜。
若是能快些撮合那赤腳大夫的姻緣,說不定媱兒還能回心轉意,真是天公作美呀!她在心中暗暗嘀咕著。
“那狐媚子是哪家姑娘?你可知姓誰名誰?”
司馬黛媱聞言,忍不住冷笑,“嘿嘿!哪家姑娘,當然是我們司馬府的好姑娘啊!姓司馬,名莞笙。”
司馬黛媱的話,如旱地驚雷,讓鐘小娘大吃一驚,她驚得瞠目結舌,手裡拿著的碟子也驚得滑落在案幾之上。
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司馬黛媱,輕皺眉頭,“你說什麼?莞笙和……這……怎麼可能?”
“……”司馬黛媱抬起頭來,白了她一眼,沒有吭聲。
“既然……”
鐘小娘正想說什麼,被慌慌忙忙趕來的溫媽媽打斷。
溫媽媽行禮道“鐘小娘,安好!大姑娘,安好!”
“行了,在自家地盤,沒有這麼多規矩。這麼行色匆匆的,是有何急事?”
溫媽媽這才邁步走到鐘小娘身旁,蹲下身低聲道“二姑娘回來了。”
聽到司馬莞笙回來,司馬黛媱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麵無表情的搗騰著香料。若換作以前,兩姐妹這麼久不見,她肯定第一時間衝到麗春閣去,同司馬莞笙秉燭夜談,同吃同睡了。
鐘小娘瞄了一眼司馬黛媱,問道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傍晚時分,這會兒正在聽雪閣用晚膳。”
“哼!這浪蹄子,還真是攀附上盧氏這個靠山了。”鐘小娘洗去手上的香料,起身行至軟榻上坐下,端起案幾上還溫熱的茶品著。
溫媽媽行至她跟前,壓低聲音道“同她一同回雒陽的,還有雍州王家的郡主和郡主的獨子。郡主還攜子特意登門拜會了聽雪閣那位,並贈其厚禮。”
鐘小娘聞言,險些被灌進喉嚨的茶水嗆死,“咳咳……什麼?郡主?這又是唱的哪一出?”
“聽那些丫鬟碎叨,說是這郡主對二姑娘誇讚不絕。其子正值弱冠之年,且是今年殿試一甲第一名。今日親自登門,恐怕是欲求娶二姑娘為其子新婦。”
鐘小娘聞言,氣不打一處來,重重的將手中的茶杯拍到案幾之上,茶水濺得滿案幾皆是。
她憤怒的騰身而起,叉著腰在屋裡徘徊跺腳。
如此乘龍快婿,竟然會被這個賤蹄子撿到。若真讓她攀上這高門,而我的媱兒就嫁了個小小縣令之子,那我以後不是更不被夫君待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