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血歸來宅女為謀!
“現在沒外人,媱兒,說吧,為何要汙蔑莞笙?”司馬瞿的語氣還算平和,不惱不怒。
“父親,黛媱沒有,黛媱所說無半字虛言。”
聞言,司馬瞿拍案而起,桌上的碗筷被震得哐啷作響,“是不是要請家法,你才肯知錯?”
“父親,你為什麼就不信黛媱呢?為何要偏袒這個心如蛇蠍,心口不一的壞女兒呢?她不知廉恥,不配姓司馬,不配身為司馬府嫡女,不配做你的女兒……”司馬黛媱不肯服軟,不肯打落牙齒和血吞,激動的站起身,與司馬瞿對視而立,罵罵咧咧的。
“啪!”隻見司馬瞿大手一揮,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司馬黛媱臉上。
眾人皆為他的舉動,驚得雙目圓睜,捂住嘴,迫使自己不叫出聲來。
司馬黛媱捂著火辣辣的臉,眼眶中閃爍著晶瑩,滿臉委屈,“你竟然打我,長這麼大,你從來沒有打過我。今日,你居然為了這個野種打我。”
府裡有傳言,說是司馬瞿娶淩氏進門後,除新婚之夜留宿,之後就未曾再踏足她房間一步。且還有傳言,洞房花燭夜,兩人未行夫妻之實。可偏偏這淩氏婚後一月就傳出有身孕的話,所以,丫鬟婆子們才在背後議論,說這孩子是淩氏偷人懷上的。
以前,兩姐妹情深。司馬黛媱從不把這些話當真,反而還會斥責那些嚼舌根的丫鬟婆子。
現如今,姐妹反目,她激動,就口不擇言了。
“媱兒,彆說了。求你,彆說了。”鐘小娘搖著她的胳膊,勸阻她,讓她彆再胡言亂語激怒司馬瞿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忤逆不孝的東西。”司馬瞿氣得嘴唇都在顫抖,顫抖著手指著司馬黛媱,語不成句。他揮起手掌,欲再打。
司馬黛媱伸長脖子,將臉湊過去,言辭激憤,“打啊,你打死我得了。”
“……”司馬瞿知道司馬黛媱性子倔,可萬沒想到會倔強到如此地步,“來人!”
聞聲,候在外麵的謝管家和幾個婆子開門擠進來。
“把大姑娘帶去祠堂反省,沒我發話,不需任何人進去。”
臭丫頭,餓你個幾餐,看你嘴還有沒有這麼硬?真是無法無天了,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。哎!養不教,父之過,父之過呀!
司馬瞿氣得和司馬黛媱杠上了,在心中暗暗嘀咕道。
丫鬟婆子們麵麵相覷,遲疑片刻,謝管家才點了兩個丫鬟上前去帶走司馬黛媱。
“夫君……”鐘小娘想求情。
“誰敢求情,就並罰。”司馬瞿厲聲道,重重落座,若無其事的用膳,“你們都愣著做甚?是都吃飽喝足了嗎?”見眾人愣著不動,他厲聲吼道。
眾人聞聲,趕忙拿起碗筷埋頭吃,誰也不願再多言一字。
吃完晚膳,眾人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住處。
今夜夜色純純,星空澄淨。
麗春閣內,司馬莞笙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望著星空中的一輪彎月發呆。
這次險勝,她並沒有感覺到開心,反而心中不是滋味,總覺有些愧疚之感。
一切都會過去的,是她們虧欠我的,理應如此,不必自尋煩惱。隻要快些解決眼前的困境,才可以擺脫這種如履薄冰,勾心鬥角的生活。早日找到證據為母親報仇,為阿籍謀得原本屬於他的帝位。
淩媽媽前來給她送披風,“二姑娘,夜裡涼,小心受寒。”
淩媽媽關心的聲音,讓她回神。
她緊了緊淩媽媽披上來的披風,拉著淩媽媽到旁邊坐下。
“淩媽媽,你坐下來,莞笙有話問你。”她頓了頓,“淩媽媽,你是母親最親近之人,想必母親的事,你都知之甚詳。莞笙有事問你,你可莫要欺瞞。”
“二姑娘,你問吧!要是奴婦知道的,奴婦一定不會有所隱瞞。”
“今日,連大姐姐都那樣說。淩媽媽,你告訴莞笙,為什麼所有人都議論,莞笙不是父親親生?”
淩媽媽聞言,臉色驟變,遲疑良久也不語,似有難言之隱,“這……”
“淩媽媽,你無需顧及莞笙的感受,莞笙作為母親唯一的女兒,理應知道真相。”
“二姑娘,不是奴婦不說,是奴婦心中也疑惑。”
淩媽媽哀歎一聲,無奈的搖搖頭,開始回憶往昔之事。
十六年前,司馬瞿同淩氏大婚。
雖說司馬瞿當初隻是個小小七品縣令,但他師承淩刺史,再加上所娶之人又是淩刺史嫡長女,故此雍州城內的達官貴胄都前去赴宴,賣淩刺史薄麵。
當日,司馬府高朋滿座,熱鬨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