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希然陸書墨!
“你也知道疼啊?”池禮搖搖晃晃的靠在卡座上“我以為你不懂得疼字怎麼寫。”
楊春嵐惡狠狠盯著池禮“你就是她外麵的姘頭吧。”
“這就是你外麵的姘頭?”池禮不答反問,盯著那個叫小長的男孩“這種老骨頭你也啃得下去?下麵鬆得有感覺嗎?”
小長臉色一僵,感覺四周看他的目光都變了,張嘴心虛的否認,“你,你在說什麼,我,我聽不懂啊。”
“嗬!”池禮冷笑一聲,接著把桌上一個酒瓶往地上一擲,“現在聽得懂嗎?”
惡狠狠的口氣跟模樣,那個叫小長的男孩嚇了一跳,他隻是想賺點生活費而已,可不想惹麻煩事上身,當下就掙脫楊春嵐的手,“我還,我還有事,先,先走了。”
楊春嵐咬著牙,很不甘心的看向我,那雙眼睛跟唐雨桐是一模一樣!
把所有的不好都推卸到我身上,隻會從彆人身上找原因,隻會把所有過錯推卸到彆人身上,把自己放置成那個最無辜的位置。
“人都走了,你還不走啊?等著彆人看你笑話嗎?多大年紀了,穿得胡裡花俏的出來,也不怕彆人笑話!都當外婆的人了。”我隨口這麼一提,楊春嵐立刻跑出了酒吧。
“真長見識了,當外婆的人了還來泡男人,這是有多饑渴啊!”
“大道又寬又闊,塗好開車嗎?”
四周有人開著低俗的玩笑,我隻看著池禮,他坐在那,又連著喝了幾杯酒,這段時間,我隻能從他朋友圈知道他消息,我有他電話號碼,有他微信,卻不敢主動聯係他。
好不容易築起的圍牆,不願意它輕易倒塌。
“彆喝了。”在他端起第三杯時,我伸手擋住他動作,手腕突地一熱,他握住我手腕,眸光落在我受傷的掌心。
我聽見他問,“疼不疼?”
剛要說不疼,掌心一陣酥麻,我震驚的看著池禮,他唇貼在我掌心,用濕漉漉的舌頭抵舔在傷口位置,陌生的觸感從傷口傳到四肢百骸,我驚得忘記了任何反映。
等我回過神來時,他的唇已經離開我掌心,隻輕輕的呼著傷口。
“池禮!”我瞬間抽回手,嚴厲叫了他一聲“你這是乾什麼?”
“希然,我喜歡你。”他歪著腦袋,笑出一口白齒,側臉有一個梨窩,我心臟某個位置也跟著它陷下去。
這樣是不對的,真的是不對的!
“你喝多了!”我拽上他手臂,付了款後把他拖出酒吧,“你還小,不懂什麼是喜歡,有一天你懂了,你就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。”
“可我需要的是你啊。”他直白又直接的說,像個孩子般晃了晃我手。
我心裡頭很不是滋味,話不敢說太重,可不說太重,又怕他斷不了那份念想!索性閉嘴不說話,攔了輛出租車,報了池禮住的地址。
“你肯定不相信我,我喜歡你好久了。”
我跟池禮都坐在後座,我們分彆靠在左右車門上,中間位置空空的,如同道渠溝,跨不過去的渠溝!
他低低喃喃的,在傾述他的情緒。
“我看著你走向他,一步一步,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?就像一張網將我緊緊纏住,無法呼吸的那種感覺;你最終還是選擇嫁給他,即使他不喜歡你,你也願意;婚姻是座牢,你卻死心踏地的要被套牢,你怎麼這麼傻!好不容易離婚,好不容易去了國外,好不容易你可以跟我重新開始,可為什麼,你還要粘著他。”
“他就那麼好嗎?就那麼讓你無法忘懷嗎?”
車窗外一幀幀閃過的夜景,在我麵前一點一點變得模糊。
今天,他已經是第二這樣問我的人了。
陸書墨就那樣好嗎?
不,他一點都不好。
真的,一點都不好。
是我傻,我是真的傻!
耳邊終於清靜了,我回頭,就看到池禮靠在那已經閉上了眼。
我閉了閉眼,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!
等希宥回來,我會立刻離開陸書墨,我在心裡這樣跟自己說道。
nb
s??手機突然在包裡嗡嗡的響,池禮緩緩睜開眼看過來……,手機屏幕驀然是一個‘陸’字。
陸書墨打來的電話。
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接,一雙手比我更快,池禮搶過手機後立刻點接聽,“陸書墨,不要在纏著希然了!你配不上她!”
說完,非常霸氣切斷,還當著我的麵把手機關機。
所有動作一氣嗬成。
我怔了下,隨即失笑。
果然是長不大的孩子。
把池禮送回家,他又抱著我手臂開始撒嬌,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,醉了的他完全是另一副麵孔。
等我把他徹底搞定,天已經快亮了。
我沒有待在他家,直接離開。
已經入春的江城,還是一片森冷的寒意,特彆是在這樣的清晨,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,讓人忍不住發顫。
我攏了攏了身上外套,快步往路口走去,準備攔出租車。
旁邊綠化帶傳來莎莎聲響,接著突然一個黑影竄到我旁邊,緊接著我嘴被捂住,脖子也被對方給夾在臂彎,然後把我拖往綠化帶去。
這個時間點,路上根本沒有行人。
我嘴被對方死死捂著,連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我被對方死死按在樹下草地上,然後他就來扒我褲子……,一邊扒還一邊嘿嘿的笑,他身上穿得破破爛爛,頭發長到肩膀上披著,都是汙漬,這個人,一看就正常。
一隻手扒不了我褲子,他隻能鬆開另一隻手,嘴上一鬆我立刻大叫!
這個男人身子重得像鐵一般,把我壓在身下就一陣亂啃,我驚恐得不行,大聲叫沒有人聽到,我隻能自救!
手在頭頂不遠處摸到塊堅硬的物體,是塊石頭。
“白,白,白!”衣服被他撩開,我聽見他癡癡的重複著一個字,在他放鬆警惕脫褲子時,我揚手對著他額頭就是一敲。
他所有動作一頓,一雙眼睛漸漸失明。
路燈下,我看見他額頭緩緩流下深紅色的液體。
他倒在了我身旁。
我僵了幾秒,尖叫一聲跑出綠化帶,向著我家方向拚命的跑。
從未有過的恐懼一點一點蔓延我整顆心臟。
我殺人了!
我殺了人!
從池禮家到我住的小區,其實不是很遠,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當看到樓下那個熟悉的身影時,我整個人都僵了。
幾乎是出於本能的,我停在他麵前,“陸書墨,我……。”
“他活好嗎?”
我的話,被他猝不及防打斷,他冷測的嗓音猶如深冬的風灌入我身體,冷得我幾乎麻木,“什,什麼?”
“年輕,賽車,青春,活一定很好吧。”
路燈橘黃色的燈光打在他側臉,雕塑般淩厲的臉龐變得溫和,可他的話冷得滲人。
都是錯覺。
“我問你話,林希然!”陸書墨不悅的逼近幾步,審視般的上下打量一翻我,蹙著眉,“所以,你們在哪裡搞的?”
喉嚨像被雙無形的雙手扣住!
緊得我幾乎無法呼吸!
我在哪裡搞的?
我跟誰搞?
剛才那個瘋子嗎?
我指尖發顫,咬著唇答他,“跟你沒關係。”
“沒關係?”陸書墨伸手扣住我脖子,“林希然,你真歹毒。”
我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,什麼歹毒?莫名其妙。
我隻覺得自己要死了,這是第幾次被他這樣掐?多到我已經記不清,他鬆開我脖子,伸手將我拖進了旁邊車裡。
“從死心倒貼,再到欲擒故縱,你到底有多少把戲?嗯?”我人一被甩在後座,他高大的身軀就壓了下來,狠狠碾著我嘴唇,像要把上麵什麼東西給抹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