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鬆開我時,我毫不猶豫咬在他手背,我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,唇此間我嘗到了血的味道,想到這屬於陸書墨的血,我渾身的血液跟著沸騰。
“鬆嘴!”他嗬斥我。
我顧若未聞。
“林,希,然。”
大手扣住在後頸脖上,強迫我鬆開嘴。
我看到他被我咬出個深陷的牙齒印,上麵有細色的血跡。
心裡,一抹輕微的快感滑過,我癡癡的笑了兩聲,“陸書墨,你痛嗎?”
他倒抽了口冷氣,聽到我的笑,盯著我眼神像要把我吃了。
“痛就好,因為發,我也痛過!憑什麼,痛的那個人,隻有我?隻能是我?”我獠牙列齒的朝他笑,這樣的我,我自己都覺得醜!
他看著我,不再說話,大步往前走。
我起身,一步一步跟上。
他走得很快,我跌跌撞撞,狼狽不堪。
不敢跟丟,隻有跟上他,我才能回江城。
陸書墨不是一個不留自己後路的人!
他一定有安排人來接,比如寧祥。
終於走到馬路邊上,空蕩蕩的,一輛車子都沒有。
沒有安排後路。
我看了他一眼,覺得自己對高估了他。
我記得江城的方向在
哪裡,直接向著那邊走去……,大不了,走回去。
我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,隔著五米的距離,誰也不理睬誰。
這就是我跟他之間的鴻溝,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。
過了會兒,聽到有車子聲音靠近。
回頭,看見輛黑色車從身後開來,我想也不想,立刻走到馬路中間,昨晚在錦繡香江出門時,我穿著的是紅色荷葉邊襯衣,黑色a字裙。
紅色,極其讓人注意的顏色。
“林希然,你想死啊?”我猛的被拽回,那輛車子同時也停在了那。
車窗落下,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裡麵傳來。
“希然,是你?”
我詫異的看著景昊焱,十分意外。
他推門下車,看到我時,目光卻落在我身前,眼裡一閃而過的笑,我剛低頭,一道黑影擋在了我麵前。
“你們這是?玩濕身aty?”景昊焱狹促一笑。
“順路嗎?”我打斷他令人浮想聯翩的話,雙手抱在胸前,遮擋身前的狼狽。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景昊焱轉頭回到車裡,拿了件外麵下來,繞開陸書墨將衣服披在我身上,“先穿著,彆著涼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
“客氣什麼?”景昊焱失笑,“走吧,先上車。”
他替我拉開後座的車門,紳士的做了個請,這輛邁巴赫是高大上,我渾身濕透,腳剛踩上去,猶豫了一下,“要不……。”
“沒事,我們什麼關係?快上去。”
我說了聲謝謝,上了車。
緊接著,景昊炎也上來了。
他從車窗看向外麵,風輕雲談的道,“陸總,要不要順路送你一程?”
我想,以陸書墨的性子,應該會拒絕。
他跟景昊焱好像一直不太對盤,在我上大學時,就有這種感覺。
答案卻出乎我意料,陸書墨上了車,坐在副駕駛位上。
“先擦擦腳。”景昊焱遞了條毛巾給我,“發生了什麼事嗎?”
我將身上外套裹得緊緊的,聞言,不著痕跡掃過前麵的人,“被打打劫了。”
“劫財劫……。”
“嘶~”我倒抽一口涼氣,看著腳踝處傷口,不知道在哪裡,什麼時候,被什麼東西刮破。
“秦叔,旁邊停下車,把尾箱的醫藥箱拿過來。”
“好的,少爺。”
車子很快停下,秦叔拿了醫藥箱後給了景昊焱才重新啟動車子。
“把腳抬上來。”
“不,不用了。”我略慌張的拒絕。
我哪裡讓景昊焱幫我清理傷口,腳底應該也是受了傷,陣陣刺痛不斷襲來。
“怕什麼?又不是沒碰過。”景昊焱一邊拆棉簽,一邊隨意的說。
記得有次坐池禮的摩托車去堵陸書墨,可能因為我太急,沒坐穩,車子啟動我跌了下來,擦傷腳,是景昊焱幫我簡單清理的傷口。
非常普通一件小事,現在說出來,卻總讓人覺得怪異。
一時半會,我也沒有分辨出來,到底哪裡奇怪。
“傷口現在不處理,容易發炎。”說完,他已經彎腰,手握住了我的腳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