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希然陸書墨!
在我‘死去’的那三年裡,他就是跟著這些毫無生氣的東西過日子嗎?
早知今日,又何必當初啊。
做這些,又有什麼意義?
換上粉色毛球拖鞋,我向著二樓走去,二樓走廊上的裝飾畫,是三連畫,同出那位畫家,我看著覺得特彆諷刺。
推開房間門,桌上的文件瞬間吸引我注意力。
膠水,膠布,剪刀都擺在那裡。
等我看到上麵是什麼時,我滿臉震驚。
這是我曾經撕碎的信,被我丟到以前小區樓下,還有關於陸書墨所有東西都丟了,拉開書櫃最底層,如我所料,書也在那裡。
這些信全是當初我寫給陸書墨的,信寄出前,我自己複印一遍留底,看著上麵的字跡,寫得跟陸書墨一模一樣的字體,當初的我到底是有多執著啊。
他把這些東西撿回來,還把它們粘好,又是想乾什麼?
回憶過去嗎?
真是傻。
這麼多,他是怎麼找出來,按著順序這樣拚好粘好的?像拚圖一樣,我覺得最難,最考驗就毅力的事。
把它們都看了一遍,覺得當初的自己特彆幼稚,無知,蠢!
把感情當作人生的一切!
跌倒後,也便失去了所有。
愛一個人沒有錯,錯就錯在你把對方當作命,你的人生裡,不止有愛情啊,還有親情,還有自己。
門口突然響起‘吱呀’一聲,像是腳步聲,又像是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我立刻看過去,那裡空蕩蕩的,什麼都沒有。
我背後一陣發涼,我不信玄學,可我害怕,這個時間點。
“是誰在哪裡?”我走出房間,並沒有看到有人,難道是我聽錯了?
重新回到房間,頭皮發麻!
不管看什麼,總在注意身後……,二十分鐘後,沒再聽到任何聲響,也沒有見到異樣的東西,懸在嗓子眼裡的心才緩緩落下。
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,?天就要亮了。
我這才準備離開。
走到樓梯口,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,在我驚叫前已經捂住我的嘴!
不是陸書墨!
他捂得十分用力!我幾乎不能呼吸,我被帶到旁邊房間裡,我看到了整個房間裡全是我的掛畫。
“很想他是不是?”身後的男人說話了。
是聶文博!
我拚命掙紮,卻掙不開他的鉗製,他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“去看過他了吧?他死了,被水泡得麵目全非!現在就差你了!等我把你解決完,雨桐就高興了,我就進去陪她了。”
瘋子!
神經病!
他扣住我的手,把我綁了起來。
他指著牆上的那些畫“你看,他是不是很愛你?把你的畫掛滿整個房間,他這麼愛你,你是不是也該下去陪著他?你們既然這麼相愛,得做對死鴛鴦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