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希然陸書墨!
蕭槿禦去而複返,看見的便是這樣的鐘素,麵容沉冷的望著她,心裡的譏諷甚弄,慈母不裝了嗎?原型畢露了嗎?
他早就知道自己生母不是普通人,若是普通人,怎能將繈褓中的嬰兒丟棄?明知道在哪裡,二十多年不聞不問不出現,沒有強大的一顆心怎能做到如此?
“槿禦。”鐘素沒料到蕭槿禦去而複返,看到她動怒的模樣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我隻是來把它還你罷了。”蕭槿禦從口袋裡拿出那玫玉佩,放在桌麵後,離開了單家。
那是,從他記事以來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東西,在單家找到他之後,便取了下來,他今日來將它物歸原主,便是徹底跟單家斷了聯係。
他走得很快,上車,啟動車子,迅速離開彆墅大門。
仿若身後有什麼在追,迫不及待拉開距離。
在他最需要時,她不出現;現在不需了,她再出現,已經不重要了,一點都不重要了。
天漸漸暗了下來,夕陽西下,山的那邊有一半的橙色,那是他的前方,他就這樣向著那個方向靠近。
求婚要怎麼求?
他在網上搜尋答案。
來南城的路上,他在電話裡提及,那端的沉默他知道代表什麼,有些事,不去做才會後悔,才會遺憾,即使是拒絕,他也能坦然接受。
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,他眸光變得溫柔。
想到,另一個戒指套在她離心臟最近的無名指上,他的心臟便變得柔軟,滿足。
這種感覺真好。
滿滿的,柔柔的,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一般。
睡了一覺醒來,天已經黑了。
客廳裡空蕩蕩的,客房跟兒童房裡也沒有人。
人呢?
正準備打電話,看到冰箱上貼便簽紙我帶丞丞出去玩了。
字體鏗鏘有力,比過去更甚。
扯下便簽紙,我坐在沙發上左看看,右看看……莫名覺得字跡有點眼熟,寫丞丞的撇捺,直到我拿起筆在旁邊寫下兩字,恍然大悟,這是我的習慣。
曾經,我用陸書墨的字當字貼來練習。
現在,他來臨摹我的字。
這個男人……怎麼這麼傻呢?
突然想到小號的事,今天隻是隨意看了看,現在又繼續刷著。
就看到了他曾經有發兩張照片,一張是我寫的信,另一張是他臨摹的信,第一眼看去,若不是紙張顏不同,還以為是複製出來。
我心裡情緒有些複雜。
越看,心情複雜的程度越深。
在那三年,我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,我沒去打探他的消息,景昊焱也刻意壓製這些消息不讓我知道,麵臨丞丞離開,我對他的恨特彆濃。
有時候半夜醒來,就靠著對他的怨跟恨才活著。
他的生活,是在思念,後悔中倍受煎熬。
他喝醉喝到胃出血,喝到精酒中毒,還說離我很近,我卻很無情,不願意去他夢裡看他一眼。
最後一條最新微博,便是他被寧祥帶走的那天。
我再次遲到了,是懲罰嗎?如果是,我願用減壽來換取原諒的機會。
這條博文下,幾萬的讚,評論同樣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