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政冷王悄醫妃!
在這期間,來了一人,穿著黑色的蟒袍,束冠,腰係玉帶,額頭處有一道疤痕到左側眉心,麵容俊美堅毅,眸光如電。
他與安親王交換了一個眼色後,站在一旁,子安沒有發現他,正專心地一針一線縫補著慕容桀的身體。
她頭上有汗水,慕容壯壯為她擦去,像個小媳婦一樣,伺候在側。
縫針持續了一個時辰,多嫻熟的技術,都抵不過器械的落後。
當子安站起來的時候,身子已經吃不消了,眼前一黑,幾乎就要暈倒在地上。
剛來的那人伸手扶了子安一把,淡淡地道“仔細點。”
子安縫針縫得雙手都發抖,搭在那人的手腕上,止不住的顫抖。
她的麵容是那種灰暗的蒼白,抬起頭,看了他一眼,旋即想起勞什子的男女授受不親,連忙就放開他。
慕容壯壯搬來椅子讓子安坐下,且貼心地遞上一杯水,然後巴巴地用淚眼看著子安,“老七怎麼樣?”
子安把一杯水都喝儘,放下杯子雙手交握,控製住顫抖,聽了慕容壯壯的問話,便知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。
他怎麼樣?
她都不知道。
茫然地回頭瞧了他一眼,他安靜得就像一個破敗的公仔,幾乎連呼吸都看不到。
“半個時辰之後,給他刺穴。”她不想解釋是要刺進後背骨髓裡,刺激造血乾細胞運行造血,說了刺穴,他們多半是不會再追問的。
慕容壯壯顫抖著聲音問道“那老七會死嗎?”
子安看著她,張張嘴,卻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會的,很大機會會死。
但是,她不能說,她不敢說,也不敢相信。
她想告訴自己,慕容桀雖然是她未來的夫婿,但是懿旨還沒下,此事還沒落實,兩人是沒關係的,慕容桀的生死是和她一點乾係都沒有。
頂多,就是失去一個靠山,但是她還是可以和夏丞相鬥的,她有足夠的信心,可以活下去。
“蕭拓,上次你打了勝仗回來,皇上不是賞了你一條千年人參嗎?”安親王見子安沒回答慕容壯壯的話,便忽然問道。
蕭拓,就是那剛來的蟒袍男子。
安親王這樣說,他猛地抬頭,“有,在候府,還沒吃。”
他一個轉身就出去了,口中道“我讓人回去取。”
蘇青道“末將策馬去取。”說完,也跟著出去。
慕容壯壯問子安,“人參有用嗎?我府中有一大堆的人參,雪蓮,還有好多名貴的藥材。”
子安道“人參可以,補氣血。”
最好是輸血,沒有辦法輸血,隻能是用藥。
蕭拓回來,站在床邊,看著慕容桀,神色十分的凝重,額頭到眉心的那一道疤痕,擰了起來,叫人瞧著不覺得猙獰,倒是增加了幾分威嚴。
“幾人受傷?有人死嗎?”安親王上前問了一句。
蕭拓說“死了六人,其餘全部都傷了,我趕到的時候,他們已經中伏。”
“好狠毒的手段!”安親王咬牙切齒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