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名侍衛躲避開大石頭,衝了過來,子安已經起針站起來,陰沉著臉道“不必抓我,我自己走。”
夏婉兒上前,想劈頭給她一個耳光,子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推,眸光冷凝。
夏婉兒踉蹌一下,跌在太子的懷中,她揚起臉怒道“夏子安,你殺了人還敢猖狂?”
太子扶穩夏婉兒之後,走到子安的麵前,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,獰笑一聲,“本宮這一次倒是要看看皇叔如何徇私。”
子安逼視著他,那張臉,一如既往地讓她討厭憎恨。
她仿佛看到一幕景象,他下令毒打原主夏子安,逼著她嫁給梁王。
“帶走!”太子捏住她的下巴,冷冷地一撒手,厲聲道。
侍衛押著子安離去,片刻之後,便有兩人來把門房小廝抬走。
因出了人命案子,看戲的人都圍了過來。
子安被侍衛押住在人群中,方才太子已經取走了她頭上的簪子,所以她發髻鬆散,被風一吹,就像個瘋婆子一般。
門房小廝的屍體就放在花園中央,對於婚禮出了人命案,很多人都覺得十分晦氣。
慕容壯壯與崔太妃也來了,方才她去見崔太妃,西門曉月的二嬸也在,找她過來的原因也十分讓她生氣,就是因為西門曉月的二嬸推薦了一個才俊,崔太妃覺得合適慕容壯壯,便著人見了她過來問她的意思。
所以,壯壯看到眼前的一幕,便知道自己被利用了,有些人是故意要子安落單,好誣陷她。
這一次竟然動了人命,實在是可惡。
“怎麼會這樣的?是誰殺了人?”老夫人來到,臉色蒼白地驚問道。
太子冷冷地道“老夫人,問得好,本宮還得問問你,你是怎麼教育自己的孫女的?竟教得她如此殘暴冷毒,動不動就要人命。”
夏丞相與一眾官員也圍了過來,夏丞相的麵容是有些震驚的,慍怒隨即浮上眸子裡,他沉著臉與老夫人交換了一個眼色,老夫人也顯得有些茫然。
顯然,這件事情他們事先不知道,而且,今天出了人命案,非他所想要的。
慕容桀在人群中瞧了子安一眼,又瞧了瞧地上的門房小廝的屍體,淡淡地問道“刑部尚書在嗎?”
刑部尚書出列,“王爺,臣在!”
慕容桀揚手,“問案!”
這婚禮馬上就變成了問案的公堂,而且,還有那麼多皇公大臣在這裡看著,刑部尚書壓力不小啊。
夏丞相安排了人搬來椅子讓大家坐下來,慕容桀坐在正中央,他旁邊的是禮親王。
嚴肅的場合,禮親王卻要求換椅子。
慕容桀問道“皇兄,怎麼回事?”
“這椅子方才是梁太傅坐的,本王認得。”禮親王顯得很鬱悶。
“王爺也未免太過矜貴了,本官坐過的王爺便坐不得?”梁太傅不高興地道。
禮親王麵無表情地道“你方才坐的時候,連續放了好幾個悶屁,午膳的時候本王與你一桌,看著你吃了好多豆子,按照常理推測,你放的這些悶屁熏得辣眼睛,且豆子有輕泄的作用,放屁的力度若是過猛有可能會崩出來染到椅子上。”
有些官員偷偷地掩嘴笑,難怪方才總是聞到一股子腐肉般的臭味。
梁太傅這張老臉氣得發綠,忿忿地讓人把那張椅子搬過來給他坐,另外給禮親王準備了一張。
慕容桀瞧了瞧禮親王,微微地笑了,這位皇兄,真的很懂得打伏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