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個老東西,好狠毒的心腸啊。
還是讓她嫁給大傻子吧。
絕望之際,看到一匹白馬從樹林那邊奔跑過來,她當場就放聲大哭了,“慕容桀,你可算來了!”
子安彆提多委屈了,被困在那鳥不拉屎的小島,每天都做奴隸,伺候阿蛇伺候老姑姑伺候蟒蛇,打魚烤魚偶爾還要被訓,被強迫嫁給大傻子,還要被丟儘這個腐臭的泥潭裡。
所以,看到慕容桀,簡直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,鼻子一酸,想擠兩滴眼淚變成了委屈大哭。
樹梢上的黑衣人見他出現,有些愕然,消失而去。
慕容桀鬆了一口氣,怒道“是誰把你抓到這裡來的?蘇青,追!”
他一手把子安拉上來,那一身漂亮的嫁衣已經沾滿了黃色黑色的泥巴,她隨手一刮,哭得更厲害了,她刮下來一隻死老鼠。
生離死彆後的相逢,本該是抱頭痛哭,子安死命地想抱著慕容桀,慕容桀一把擁抱她入懷,這一路浮沉的心才算是踏實了。
千言萬語還沒開頭,蕭梟便淡淡地道“阿桀,你的喜服是禮親王的。”
慕容桀一手推開子安,看著那身已經被沾滿泥巴的喜服,額頭落下一排黑線,腦子裡自動浮現起老三那張黑透了的臉。
子安抹了一下臉上的泥巴,但是手背上的泥巴讓臉更臟了一些,她眼底騰起熊熊烈火,“喜服?你要成親了?”
蕭拓說“是啊,他今天成親。”
子安啊了一聲,心裡的委屈化作憤怒,撲向慕容桀,咬牙切齒地道“老娘被人抓走,差點死了,你竟然成親?你竟然要成親了?”
慕容桀不妨她忽然發瘋,下意識地伸手推她,子安悲催地又掉進了泥潭裡。
這一次,是臉撲了下去。
蕭拓幸災樂禍地道“這下可精彩了。”
蘇青卻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,這真是精彩了。
子安慢慢地站起來,泥巴蒙住了臉,她刮了一下,露出兩隻眼睛,吐了一下嘴裡的臟泥,伸出手看著慕容桀,“拉我一下!”
慕容桀沒想把她推進泥潭裡,這正怕她發火,見她忽然軟了下來,便伸手拉她,嘴裡道“本王不是故意的。”
子安露出猙獰的笑,用儘全身的力氣,把他拖下了泥潭。
王府裡的賓客一直在等著,但是等了許久沒見慕容桀和新娘子回來,卻又不敢去問太皇太後,她老人家倒是神定氣閒地喝著小酒。
“什麼味道?臭死了?”有人聞到一種酸腐的氣味,不禁捂住鼻子嫌棄地聞到。
“很臭,真的很臭,是不是有死老鼠啊?”
“快找人打掃一下啊,臭死了!”
臭氣的來源出現在門口,兩個渾身泥巴的人提著鞋子走進來,兩人都耷拉著腦袋,瞧不清本尊。
若不是身後跟著蕭梟兄弟和蘇青,又看那人的身形有點像慕容桀,大家都不願意相信,那一身臭烘烘的人就是慕容桀。
禮親王跳了起來,“殺千刀的,本王的喜服!”
阿蠻手裡端著酒杯,冷不丁地說了一句,“王爺的媳婦?是指我還是指誰?”
“說喜服呢,喜服,”禮親王悻悻地坐下來好生安撫,“也不要了,橫豎送出去了,喜服這東西,一輩子就穿那麼一次。”
阿蠻冷笑一聲,“有人穿好幾次的呢,王爺也要效法麼?”
“人多,麵子多少給點,給點。”禮親王壓低聲音道。
阿蠻哼了一聲,起身道“看我新妯娌去。”
(前文處寫錯了一點,把皇太後寫成了禮親王的嫂子,在這裡更正,且以加更一章賠罪了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