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後問道“子安是怎麼說的?她可有信心?”
“母後,就是再有信心也不敢啊,這一旦出了差錯,是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,臣妾不能讓阿鑫冒這個險的。”
皇太後想想,也覺得風險確實是高,不過能治好腿也很吸引,她想了一下,“這樣吧,你先回去,哀家找子安了解一下,至於阿桀那邊,哀家會責備他的。”
皇後又落淚了,“母後,臣妾倒不是說要您責備王爺,王爺也是心疼阿鑫才會對本宮口出狂言,隻是他不該這樣對橋兒啊,都是他的侄兒,為什麼要有分彆心?這對橋兒不公平。”
皇太後輕輕歎息一聲,“不是哀家說你,你是真要好好管教一下橋兒,他在這般胡混下去,這太子之位遲早換人。”
皇後心中一凜,若連皇太後都這樣想了,那慕容桀肯定也有了心思,如今能跟橋兒搶太子之位的就隻有鑫兒了,她絕不能讓他們兄弟為了太子之位鬥個你死我活。
皇太後見她不做聲,便以為她覺得自己的話不中聽,便淡淡地道“反正哀家就是提點你一兩句,你聽得進去便聽,聽不進去也罷。”
皇後端正神色,“臣妾謹遵教誨,回去一定好好督促橋兒的。”
頓了一下,她又說“不過,橋兒倒是有心做點事實的,之前跟王爺提了好幾個施政措施,都被王爺否決了。”
她本想跟皇太後說慕容桀獨斷專行,打壓太子,但是沒想到皇太後在這個事情上絕不含糊,“既然阿桀否決了他的意見,自然有他的道理,治國方麵,橋兒要多跟他皇叔學學。”
皇後吃了個軟釘子,訕訕地道“是的,臣妾也是這個跟橋兒說的。”
皇太後嗯了一聲,“你去吧,至於婚事,哀家會問過鑫兒的,若他真的很中意那姑娘,便娶吧。”
皇後躬身,“是,那臣妾告退!”
皇後走後,崔太妃奇怪地問道“阿鑫按理說很少出門,怎地與那林家小姐對上眼了呢?”
皇太後瞧著她,“你也覺得費解?”
“倒說不上費解的,現在的小年輕們,總說什麼情啊,愛啊的,陳太君最近不也煩惱得要緊嗎?給柳柳說了門親事,那丫頭死活不嫁,說是有喜歡的人了,這愁得老太君說好幾天拉不出來。”
崔太妃說著便掩嘴偷笑,陳太君的粗魯一向是她們這些貴婦人恥笑的話題。
皇太後也笑了,“這陳太君,說話也是沒個譜,倒是跟我們那位老祖宗有幾分相似。”
“說起老祖宗,她去哪裡了?還回來嗎?”崔太妃問道。
“走之前沒跟任何人打招呼,說走就走,這不是一貫作風嗎?倒也不奇怪,隻是這一次走了之後給哀家送了封信,說她歸天了,以後什麼事都不要找她,她也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“這老太太可說不定的,以前不是給自己辦了喪事說不回來嗎?不也回來了?”
皇太後搖頭,“這一次難說啊。”
崔太妃笑笑,“罷了,不說她老人家了,倒是皇後說阿桀目中無人,還說要把太子拉下來,您怎麼看啊?就容得阿桀這麼放肆?”
皇太後攤手,“哀家能怎辦?朝中大權都在他的手中,皇帝也隻信賴他,不說皇帝的旨意,便單單說他,手裡握住重兵,你以為兵部的兵符就那麼管用嗎?還不如他攝政王一句話的。”
“這太危險了,皇上也是,明知道他握有重兵,還讓他大權在握,一旦他有什麼心思,這帝位……是要給他一些掣肘的。”
皇太後擺擺手,“朝中之事,你我都不懂,皇帝說,信任便是最好的掣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