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桀看著她,“蕭拓娶了柳柳,與陳家結成親家,蕭梟好起來之後娶小姑姑,這意味著什麼?”
“意味著蕭家會迅速壯大?”子安問道。
慕容桀麵容陰鬱,“蕭家如今的立場,是和本王站在一起的,如果本王的猜測沒有錯,傷害柳柳最終的目標,是本王。”
“你懷疑是誰?”子安覺得這樣問有些殘忍,梁太傅那邊暫時不敢動,因為皇後被廢,剩下的就是貴太妃了。
慕容桀看著她,“你認為呢?”
子安輕輕抱住他,“愛誰誰,查到一個也甭想逃。”
慕容桀和她不一樣,她對夏槐鈞隻有原主殘留的丁點感情,但是慕容桀不是,他從成長的道路一直對貴太妃充滿感情,所以,他會說為貴太妃在湖邊搭建一所房子,讓她安享晚年,因為他以為這是貴太妃的心願。
他看似沒有逃避,但是其實一直在潛意識裡逃避,他對貴太妃的視若不見,隻是冷對抗而始終沒有實質的對抗,他心裡其實還殘留一份希望,希望她能回頭是岸。
同時他心裡又清楚她不會改變,因為他明白野心一旦在一個人的心底紮根,是很難除去的。
因此,他很矛盾。
不過,這一次,慕容桀和子安是真的冤枉了貴太妃。
不是貴太妃做的,她雖忌憚蕭家和陳家聯盟,但是也不至於傻乎乎地現在出手,因為現在有丁點的差錯,都會導致南懷王從此不能回京。
自然,梁太傅也不會動手。
這件事情,是太子做的。
那愚蠢不可一世的太子,他傷害柳柳也是臨時起意,起因竟然是當初在公主府,蕭拓連累他被安親王責打。
他自打和夏婉兒取消婚約之後,兩人便斷了來往,直到前陣子,花光了銀子的夏婉兒托人找到他,說可以幫他對付夏子安,太子見夏婉兒褪去相府千金的光環,換上小家碧玉的衣裳和裝扮,有些新鮮,便重新勾在了一起。
昨天下午,太子外出遊玩,見柳柳一人走在東街上,柳柳當時是打算去王府的,便打算在東街買兩壇子好酒,沒想到卻見到太子。
太子憎恨蕭拓,便故技重施,像騙懿兒那樣騙她,隻是換了一個說法。
他告知陳柳柳,說看見蕭拓被幾個人圍攻,陳柳柳沒懿兒那麼單純,壓根就不相信,也不搭理他,太子見她不上當,也打算放棄。
但是,也該柳柳命中注定有這一劫,太子剛走,柳柳便聽得有百姓在議論說前麵有幾個人在打架,其中一人被打得很傷。
柳柳以為是蕭拓,追上去找太子,讓太子用馬車送她過去。
他本意是想擄走一下陳柳柳關押幾天,好讓陳家著急一下,也成不親,為了推脫罪狀,他故意在東市榕樹頭附近放她下馬車,說讓她走過去,就在前麵不遠。
但是柳柳剛下馬車沒多久,人就暈倒了,尾隨而至的太子馬上命人把她重新帶上馬車,原來,在柳柳下馬車的那一刻,太子的侍衛在掀開簾子之際便朝柳柳吹了一口迷煙,隻是當時柳柳沒有發現。
帶走了陳柳柳,他卻不知道安置在哪裡,繞了一圈才想起夏婉兒家。
去到夏婉兒那邊,陳玲瓏外出沒有回來,隻有夏婉兒在。
而胡同口很小,馬車是進不去的,所以,隻能把馬車停在胡同口,拖陳柳柳下車拖進去,地上才殘留了拖行痕跡。
夏婉兒見到陳柳柳心生一計,說讓人重傷陳柳柳,然後由她們母女送回陳家去,到時候,陳家欠她們母女一份情,日後慢慢熟悉也好拉攏陳家。
夏婉兒倒不是真的要拉攏陳家,她隻是想討點好處,因為,太子雖然與她重新來往,但是除了隔三差五給幾兩零花錢之外,再沒有其他。
太子也是個廢物,聽得夏婉兒的計劃,覺得可行,加上廢後一事他得罪了太傅,正想做點成績出來讓太傅看看,便同意了夏婉兒的計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