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金侍衛看著她,“刺客說王妃是指使者。”
子安垂下眸子,“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。”
她在心底想過好多次,刺客落網不會那麼簡單,一定是有所針對,但是當時她猜測的是針對壯壯,因為壯壯如今掌管後宮,她若有嫌疑,就算無法入罪,後宮之事怕也不能乾預了。
隻是沒想到,對方沒動壯壯,反而動了她。
她苦笑,夏子安啊夏子安,你可是魅力驚人啊。
“好,我進去跟柔瑤說一聲就去。”子安道。
“行,那屬下先走了。”大金侍衛拱手而去。
子安進去,交代了禦醫注意事項,然後便走了。
來到禦書房,夜王和梁王都在,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。
子安自然知道怎麼回事,這一次審訊,是刑部尚書陪同審訊的,且皇上身邊的包公公也去了,皇上很重視這一次的刺殺事件,不是因為貴太妃,而是因為陳太君在場。
而且,宮中出現刺客,是挑釁皇帝的威嚴,任誰都不能忍。
皇帝病久了,不知道什麼同命蠱的事情,他隻看表象,表象就是他大周的國寶差點被殺。
“刺客怎麼說?”子安問道。
梁王沉聲道“本來死活不願意說,後來是刑部尚書說用刑,最後才招供,他們招認,是王妃重金收買他們刺殺貴太妃。”
夜王咳嗽一聲,“包公公已經去回稟皇上了。”
“嗯!”子安苦笑,“看來,我低估了貴太妃。”
梁王惱怒地道“早知道拿住那兩人,本王便當場杖殺了。”
夜王淡淡地道“人多雜亂,你殺也殺不了,人家既然已經設好陷阱等著她,這一次不成還有下一次。”
“但是,包公公已經去稟報父皇了,這是宮中出現刺客,以父皇的性子,怕是寧枉勿縱的。”
夜王淡淡地道“放心吧,你父皇如今是不會處置皇嫂的,不還要皇嫂治療他的病嗎?”
“話雖如此,但是想必不能當無事發生的。”梁王是知道皇帝的性子,伴君多年,且又父子連心,怎會不知道?
夜王麵容清冷,“隻要不傷害性命,便怎麼都行,如今人已經全部派出去了,怕是後日一早便有消息回來。”
子安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,抬頭看著夜王,“夜王,你還是先把人撤回來吧,先不能殺南懷王。”
夜王疑惑地看著她,“為什麼?”
“我不確定母蠱是不是貴太妃,如果母蠱是南懷王,那老七就危險了。”
“可之前不是都試驗過了嗎?”夜王道。
“是……”子安如今也沒有實證可以說服兩人,隻是心頭很不安,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。
“放心吧,母蠱應該就是貴太妃。”梁王道,“本王得到消息,說南懷王因此怪罪孫芳兒,這一次孫芳兒也被傷了,應該就是因為此事,南懷王自視甚高,容不得人背叛。”
子安道“不,孫芳兒不是南懷王的人殺的,是貴太妃殺的。”
“他們母子是一丘之貉,誰殺不都一樣嗎?而且,之前試驗,怕是母蠱已經解掉了,其實解掉母蠱,子蠱應該就不會毒發。”梁王說。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,不可能這麼簡單,子安心頭越發驚懼,因為連夜王和梁王都似乎順著貴太妃引導的方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