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桀聞得此言,冷笑了一聲,“王爺說這話,讓本王覺得這北漠還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。”
才進入疫區三天,就要方子,沒有方子就是在糊弄,簡直笑話。
接下來鎮國王爺問任何的話,子安都三緘其口,甚至,最後說要看病人的進展,離開了。
子安走了,便剩下慕容桀與鎮國王爺對話。
兩位霸者,對話自然是圍繞戰爭。
例如,北漠和大周這一場戰爭。
“攝政王,本王一直十分好奇,你們大周如今兵力嚴重不足,但是你們也敢興兵來犯,莫非你們大周皇帝,竟是個糊塗蛋?”
慕容桀轉動著手裡的指環,掃了蘇青一眼,他不屑回答這個問題。蘇青冷笑一聲,“鎮國王爺才是真有趣之人啊,這興兵來犯這四個字用得巧妙,我們大周犯誰了?是誰要侵吞我大周疆土?防禦在鎮國王爺的眼中,竟然是侵犯?就好比兩人打架,另外一人肆意攻擊,而另
外一人抵抗反擊就不可了?”
鎮國王爺瞧著蘇青,“蘇家的小子吧?牙尖嘴利。”
“見笑!”蘇青冷然道。
“牙尖嘴利的人,上了戰場,多半是怕死之徒。”鎮國王爺笑著說,語言極儘輕蔑。
他自然是看不起蘇青的,若不是仗著祖上的風光,他蘇青算什麼?
“那鎮國王爺一定很怕死了。”慕容桀涼涼地道,“聽你今天滔滔不絕,實在算是牙尖嘴利之輩啊。”
鎮國王爺看著慕容桀,笑了笑,“攝政王,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北漠的國土嗎?”慕容桀冷道“那鎮國王爺知道,如今我大周兵強馬壯,你北漠糧草不繼,若本王一個不高興,率兵打進來,你們北漠抵擋得住幾天?且,你們北漠這一次糧草為什麼被燒?天雷轟打,連上天都沒打算給你
們北漠活路,你又有什麼臉麵在這裡耀武揚威?”
“你……”鎮國王爺氣得臉色發青,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”
糧草被天雷焚燒,這事兒暫時不能在京中公開,尤其今日還有主和派的人在場,這番慰問,就是做給這些人看的。
如今這些人聽到慕容桀說的話,已經帶著疑惑看著他了。他神色轉變得很快,話題轉變得更快,“本王方才言語上多有得罪,攝政王不要見怪,對了,聽聞大周最出名的秦樓,叫春星樓,本王還真想去見識見識啊,大周的人最喜歡尋花問柳,秦樓也特彆多,本王
羨慕啊。”
這話題,慕容桀自然是不屑回答的。
於是,蘇青便回答說“大周出名的秦樓不多,春星樓算一個,不若北漠,這京都裡大街小巷,都有各種大小秦樓,說來,末將也想去見識見識。”
隨行的一名主戰派的將軍,聽得蘇青說話老是帶刺,不由得也生氣了,“都說大周的人陰柔,愛耍嘴皮子,也愛耍陰謀,如今看來,果真如此。”
這話,便等同說大周多奸詐狡猾之徒了。
蕭拓之前看著大家唇槍舌戰,他絲毫接不上,心裡著急,如今聽得這個將軍說話,立刻就有話反駁了,“耍陰謀計策,這證明我們有腦子,不像有些人,看著臉大腦袋大,卻一看就知道是草包無腦之輩。”
“你說誰是草包無腦之輩?你這人說話怎麼出口傷人啊?”那將軍本也是個魯莽之輩,衝動,聽了蕭拓的話,頓時就炸毛了。
“沒說你,但是你自個要對號入座,我也沒辦法。”蕭拓瞪著大眼睛說。
“你……”那將軍詞窮,不懂得反駁。
蘇青笑了,蕭拓說話,本來就沒什麼技巧,但是這個將軍,連蕭拓都吵不贏,可見,真是一個無腦之人啊。這一場暫時的對峙,確立了對立關係,鎮國王爺看著慕容桀,慕容桀也看著他,兩人心裡都想著同一句坦率的話,我要弄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