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所有的軟弱隱忍,都悉數褪去。
她所遭受過的屈辱欺負,都變成了力量。
“來人!”她緩緩地吩咐。
“娘娘!”菊兒走進來。
“叫月大人帶幾個人去冬梅的房中,但凡發現可疑的東西,一律帶到本宮的眼前來。”
冬梅在門外聽到這話,蹬蹬蹬地進來,瞪圓了眼睛看著梅妃,“娘娘,您這是不信奴婢嗎?”
“是!”梅妃盯著她,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“奴婢沒做錯什麼!”冬梅理直氣壯地道。
“做錯沒做錯,不是你紅口白牙說的。”梅妃聲音再高了一度,對菊兒說“還不趕緊去?”
“是!”菊兒聞言,急忙便去了。
冬梅連忙拉住菊兒,不許她去,回頭悲憤地看著梅妃,“娘娘若不信奴婢,何必答應皇上把奴婢升為掌事?”
梅妃冷冷一笑,“用皇上來壓本宮嗎?皇上說你聰慧,可你如今看著,卻是愚蠢至極,皇上再賞識你,卻也不會為了一個奴婢與本宮翻臉。”
冬梅一時慌了神,不對,梅妃往日不是這樣的啊,往日但凡她有什麼得罪不敬,隻要說了這話,梅妃總是忍下去的。
怎地今日不一樣了?
菊兒推開她,便出去喊月大人。
月大人是樂清宮禁軍首領,得了梅妃的命令,馬上帶人去搜冬梅的屋子。
這一搜,便搜出了一大堆的東西。
光是梅妃的首飾,就有十幾件,都是她尋常不太戴,放在箱子底下的,可也價值不菲。
還有一些花盆古董,藏在她的床底下,月大人一翻,勸都找了出來。
而在她的枕頭底下,發現了一個瓷瓶,瓷瓶裡裝有藥粉。
這些東西往冬梅的臉上一放,她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了,喃喃地道“不是我的,這些東西不是我的。”
梅妃冷冷一笑,“不是你的?確實都不是你的,是你偷的。”
梅妃看著這個瓷瓶,打開倒了丁點在紙上,然後對菊兒道“你馬上出宮去找王妃,便說本宮請她入宮一趟。”
“是!”菊兒急忙便去。
梅妃一定要力挽狂瀾,她已經沒有任何靠山,不能再失去慕容桀和子安的支持。
不管最後子安信不信她,她要做完自己的事情。
“娘娘,您不能冤枉奴婢,奴婢是皇上提拔起來的,您不能隨便把東西放到奴婢的房中便說奴婢偷的,奴婢沒有,更沒有指使那孫嬤嬤,奴婢壓根不認識她。”
冬梅一個勁地辯解,但是字字句句,都指向梅妃故意陷害她。月大人拱手道“娘娘,東西確實都是從她的房間搜出來,至於她說不曾見過孫嬤嬤,這是假的,臣親自見過她們鬼鬼祟祟地在禦花園的假山後會麵,當時臣不知道她們在密謀下毒陷害之事,隻以為是尋常
聊天。”
“你血口噴人!”冬梅怒道,“分明是你們眼紅我得皇上賞識,你們眼紅我。”
梅妃厭惡她那張張牙舞爪的臉,連看都不願意看她,隻下令道“帶下去,先打五十大板,丟入暴室,等本宮見過王妃再定奪。”
“不……”冬梅跳起來,一臉的驚恐駭然,五十大板,那就直接要了她的命啊,哪裡還用如何處置?
她這次是真的慌了,沒想到一貫軟弱的梅妃,要麼是不動手,一動手就要命。
“娘娘恕罪,奴婢真的是無辜的,是……是宜貴妃娘娘……”梅妃怒道“你好大的狗膽,竟敢說是宜貴妃指使你的?本宮與宜貴妃感情甚好,誰不知道我們親厚?你竟敢當著本宮的麵誣陷宜貴妃?來啊,拉下去,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