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他對子安拱手,“王妃,末將告退!”
“有勞將軍!”子安應道。
知府大人見楊將軍出去了,硬著頭皮上前拜見子安,“下官不知道王妃駕到,失禮了,請王妃不要怪罪。”
子安蹙了蹙眉,還沒說話,秦舟便淡淡地道“你出去吧,不許打擾王妃和王爺休息。”
“是,是!”知府大人連忙應聲,他本是上前請罪的,你們兩位不怪罪便最好。
吳燕祖聽得這兩位一個是王妃,一個是王爺,很是震驚,震驚之後,卻又不免心塞,怎也不能跟攝政王要診費啊。
十兩銀子,怕是打水漂了。
子安看著吳燕祖,道“吳大夫,勞煩再為我熬藥水洗傷口。”
她醒來之後,秦舟跟她說過吳燕祖給她開過藥水,她也看了一下,確實是祛瘀生肌消毒消炎的方子。
“是!”吳燕祖得知子安身份,也恭謹了許多,躬身後便退了出去。
子安坐在阿景為她安好的床上,也沒側臥著,問秦舟,“南懷王如今安置在牢裡?”
“是的,丟進牢裡,命人看著,死不去的,你放心。”秦舟知道同命蠱,是怎也不能讓他死的。
“他的人都死了?”
“阿景去到龍王廟的時候,人都被燒死了,隻有他們兄弟二人,王爺胸口中劍,至於那位南懷王胸口也是被刀疤索貫穿而過,去到的時候,是阿景把刀疤索拔出來的。”
“他醒來之後,可說了什麼?”子安問道。
秦舟搖頭,“我不曾去看過,但是聽衙役說,他有些瘋瘋癲癲,一直說胡話。”
“說什麼胡話?”
南懷王會瘋癲?怕是裝的吧?
“他一直對著牆壁跪著磕頭,說什麼他沒有錯,為什麼都怪他之類的。”
磕頭?
子安有些疑惑,對著牆壁磕頭,莫非真的是瘋了不成?
至於他說他沒有錯,是誰說他錯了?他自己總不會覺得自己錯,然後被良心拷問的,定是有人說他錯了,老七說?
老七不會說,頂多是直接開打,而且,老七說他錯了,他壓根不會在乎。
“你多派幾個人看著他,免得他尋死。”子安道
他思想正常的時候,怕是不會自儘的,但是,如今瘋瘋癲癲,可就難說了。
秦舟怔了怔,“尋死?不至於吧!”
子安道“還是保險一些為好,這人若真瘋起來,指不定會做什麼事呢。”
秦舟想想也覺得子安說得有道理,便叫了阿景去牢裡看看,順便把南懷王給扣起來不讓他撞牆。
阿景去了沒多久,便跑了回來請吳燕祖,讓他馬上去牢裡。
“怎麼回事?”秦舟急問道。
阿景白著臉道“幸好郡王叫末將去一趟,末將去到的時候,便見他瘋瘋癲癲地叫了一通之後,就撞牆了。”
子安臉色大變,“他情況如何?”
“撞得有些厲害,流了很多血,叫人看著捂住了傷口止血。”
秦舟站起來,“走,本將去一趟!”她瞧了子安一眼,“不用擔心,沒事的,這位吳大夫醫術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