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安前腳離開禮親王府,老三後腳就找人去請穩婆。
阿蠻笑得幾乎打跌,“如今就請穩婆了?這得請到什麼時候?”
“最有經驗的婆子就是穩婆,先請著在府裡安置好,以防萬一嘛……呸,呸,哪裡有什麼萬一?都是一萬,都是一萬。”禮親王自打嘴巴三下,三下不對稱,再打一下湊足一邊兩下才舒服。
阿蠻依偎在他的肩膀上,幸福地舒了一口氣,“老三,我覺得我像是在做夢。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禮親王患得患失地道。
阿蠻使勁地掐了他一下,禮親王疼得叫起來,阿蠻哈哈大笑,“不是做夢,咱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禮親王也跟著傻笑起來,“是啊,不是做夢,咱們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他說著,頓時又跳了起來,“哎呀,本王忘記跟子安說,叫她先彆聲張,這頭三個月,是不能說的啊。”
“大金,大金!”他使勁喊道。
“你自己去一趟啊,大金說句話都不利索的。”阿蠻急道。
人家說這胎兒會小氣,好不容易懷上了,若因子安出去告知大家而沒了,她會恨死自己的。
禮親王轉身就往外跑,大金這一次很迅速,從馬棚裡牽出一匹棗紅色的馬在門口等著,禮親王翻身就上馬去追子安。
京城東街的百姓,好久好久之後也還記得那一天,一向沉穩安靜,講究禮儀素養的禮親王策著一匹棗紅色的烈馬,追著一頂青色馬車,撕心裂肺地喊著,“子安,等等本王,本王有話跟你說。”
馬車隻不斷往前飛奔,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禮親王焦灼萬分,衝口而出,“子安,你千萬不能告知大家阿蠻懷孕的事情啊,頭三個月不能……”
馬車嘎然停下,子安從馬車裡探頭回看,禮親王勒住馬韁,怔怔地看著子安。
然後,他自打嘴巴六下,默默地策馬回頭。
子安瞪大眼睛看著吳燕祖,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吳燕祖搖搖頭,“我不知道,應該是叫你不要告訴任何人,王妃有孕的事情吧?可能怕胎兒小氣。”
“好,那我不說吧。”子安放下簾子,總覺得這事兒很是詭異,叫她不說,他為什麼滿大街宣揚?
就唯恐人家不知道他中年得子似的。
吳燕祖也放下簾子道“我也不說的。”
“這個三哥,真是怪人。”子安說。
“是啊,太怪了。”吳燕祖說。
馬車噠噠噠地往攝政王府的方向跑去,東街的百姓都怔愣了一片,然後,熱鍋般炸開了。
“不可能吧?禮親王妃不是不能生育嗎?怎麼會忽然懷上了?”
“莫非是攝政王妃為她治療的?這攝政王妃的醫術可真是高明啊。”
“了不得,三十幾歲的老母雞也能下蛋。”
翌日,許多不孕不育的婦女都圍在了攝政王府門口,說要求見子安這個送子觀音。攝政王府一度也成為了不孕不育診療門診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