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歡齡漸漸地出頭了,這個商賈之女,已經不是初初入宮的模樣,需要四處討好人,她如今獨當一麵,便連皇帝,有時候也得聽她幾句。
她好歹是先帝的皇後,仁孝治國,皇帝做到了仁,也必須做到孝。
皇帝的婚事,便是她與禮部一同辦理的,曆練了幾年,她辦事越發的穩妥。
聽說,胡歡齡如今和胡家的掌櫃胡歡喜兩人和解了,也不知道胡歡齡是不是聽了胡歡喜的勸,對攝政王妃十分的友善,便連皇帝的婚事,都多番請教攝政王妃的意見。
三年的國泰民安,袁大學士打算等皇帝大婚之後,便讓皇帝親政,他也好退隱了。
慕容桀早有退隱南國之意,月前也袁大學士爭論了一番,看誰先退,袁大學士直接往地上一趟,以老骨頭不行了,再熬下去就散架為由,要年後告老還鄉。
慕容桀適時請出王妃,王妃摸了袁大學士的脈象,語氣欣慰地道“外公脈搏沉穩,如您的性格為人一樣,為相七年,不是問題。”
袁大學士直歎出嫁之女,胳膊都是畸形的,外拐。王妃笑著說“外公,不得已啊,皇帝年紀漸長,雖然他對王爺十分信賴,但是架不住朝中有些彆有用心的人挑撥叔侄關係,樹大招風,你外孫女婿什麼性情,您最清楚的,一旦急眼劍走偏鋒,誤傷了誰都
不好,君臣最忌諱的便是生了嫌隙,何必呢?還不如避走南國,日後守望相助總比慢慢生怨的好,昔日先帝不也對你外孫女婿很信任麼?皇權鬥爭的那點事,避得開就儘量避開。”袁大學士知道她說的字字真理,也對啊,如今皇帝羽翼漸豐,攝政王也依舊大權在握,若皇帝親政之後,繼續留在京城,且不論以後是不是會有那些彆有用心之人,便是政見不合也能引起兩人生出嫌隙來
。
說不過外孫女,袁老隻好認命,少不了是要去老同事那裡訴苦,陳太君安撫了幾句,把他年老反叛的羽毛都給捋順,又讓他繼續回去熬。
因著要去南國定局,子安便安置好府中的人,嬤嬤是必須要跟著去的,小蓀與桂圓成親,便繼續留在莊子裡管事。
吳燕祖與婉靜留守大本營,莊子裡進賬的銀子,每月拿到胡歡喜的銀號裡存著,或者,可以由胡歡喜拿出去放貸,收點利錢。
秦舟是在臘月十八抵達京城的。
話說秦舟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運,她登基後的第三年,竟然在秦國北部一帶,發現了好幾個大金礦。
民間是沒有采礦權的,一律歸於朝廷,看著金燦燦的黃金源源不竭地流往京都,流到她的麵前,秦舟很是欣慰啊。
好歹是壕了。
之前懿兒嫁給梁王,十裡紅妝,好不誇張。
這是京城百姓見過最豪的陣仗了,但是,今天被秦舟刷新了。
秦國盛產什麼?金子啊。
所以,這一車車的金子,一車車用金子變換回來的大梁國的翡翠珠寶,大月國的夜明珠,大興國的綾羅綢緞,還有鮮卑的馬匹牛羊。
這些禮物,都是送給皇帝大婚的?不是,她隻是來認乾兒子乾女兒的。
這些都隻是搬運得動的東西,人秦舟在秦國給乾兒子置辦下來的不動產那才厲害。
虎頭也一躍成為大周國最年輕最有錢的鑽石王老五,正式超越了他的九叔夜香王。
子安翻著白眼,看著一箱箱的金子送入王府。
“俗氣!”子安對秦舟抱怨。“俗氣有什麼要緊的?我隻要他們衣食無憂。”秦舟英氣的眉目越發的霸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