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異常堅決地撐著拐杖向外走,封途不假思索就要追,被封玥薇死死拽住胳膊,封玥薇一張精致的臉灑滿惡毒,眼中波瀾起淚光,“封途,你要是想親手把封氏送給封碩那群人,你就鬨吧,到時候我和媽死給你看!”
封碩的臉上爬滿了無奈,封玥薇拿性命和他賭,生在豪門,有些事情,無可奈何!
林拾秋跌跌撞撞地跑出咖啡廳,冷風肆虐地吹來,四肢冷得僵硬。
她發抖地往前走,迎麵撞上一人,對方頓時破口大罵,“瞎子啊你?”
邪肆的聲音狂妄不羈,林拾秋的腦袋瞬間低了下去,心中湧動著不安。
不會的!過去這麼多年了,她不可能還會遇到……
“林拾秋?”男人揉著被撞疼的腿,氣憤地準備噴對方,卻不想看到她耳邊的痣,曾經他吻過!
不會有第二個人長著那樣一顆性感的痣,位置剛剛好。
男人低下了頭,端起林拾秋的下巴,她那張臉算不得傾城傾國,卻舒服乾淨,不是學生時代單純到沒邊的白紙,而是能撫平成人的焦躁,看一眼就很滿足的舒服。
是林拾秋!沒錯!
林拾秋的後背整個僵硬,艱難地打掉男人的手,“先生,你認錯人了。”
“先生?”薛域勾起唇角,嘴上嚼著頗有幾分新鮮感的稱呼。
長大了就是不一樣,她不叫他喂,改叫先生了?
有意思!
林拾秋繞開對方,摸黑著向前走,她不知道男人一直尾隨著她。
在一個拐彎口,她被人擒住肩膀,冷不丁被壓上牆麵,肆意的吻落到她耳邊的痣上。
林拾秋全身都僵住,血液統統往臉上湧去,腦海浮現出曾經的場景。
體育課,女更衣室。
她隻著女士文胸,還沒來得及穿上運動服,男孩便翻窗而入。
把嚇得尖叫的她摁在牆上,捂住她的嘴,一記吻就落在她的耳朵上。
“林拾秋,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。”男人那已成熟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吟。
林拾秋氣惱極了,抬手就要打他,已經過去這麼年,他還是這麼不要臉,肆無忌憚的欺負她。
手在空中卻被攔住,男人咬了咬她手指,“林拾秋,你的腿,你的眼睛,怎麼回事?”
從一開始,他就注意到,她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雙眼空洞無神,臉龐也消瘦許多,最嚴重的是她的腿……
拄拐都走得費勁,看上去像瘸了好久。
“薛域,我的事跟你無關,請你離開!”林拾秋帶著幾分難言的難堪,手緊緊地握成拳。
薛域聳聳肩,不依不饒地跟著她,“你住哪啊?我有車,我送你。”
“你這腿有沒有看醫生,還有沒有得治了?”
林拾秋猛地停下腳步,拐杖朝身旁敲去,“我說了,離我遠點。”
“你這是惱羞成怒。”薛域笑道,“是不是我讓你想起了,我倆某些不可描述的時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