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拾秋陸霖淵!
林拾秋驚恐不已,奶奶怎麼了?誰闖入了奶奶的病房?
她哭著向薛域求助,“你知道陸老太太住哪家醫院嗎?求求你,帶我去!”
薛域見她哭得睜不開眼,意識到可能是出大事了,忙讓下屬查詢陸老太太所在醫院的位置。
林拾秋哭了一路,哭得薛域心煩意亂,用最快的速度縮短路程。
當林拾秋趕到老太太的病房,白布剛好蓋過老太太的頭頂,醫生滿臉惋惜,“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?前段時間,病人中風雖被搶救了回來,卻導致了肺部產生炎症,就在剛才,病人由於肺缺氧,突然辭世……”
奶奶,去世了?!
林拾秋頭暈腦脹,“什麼叫肺缺氧,你是說奶奶是因為肺部炎症去世的嗎?”
醫生點頭,“是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林拾秋斷然道,剛才在電話裡,她分明聽到了異樣的響聲,奶奶肯定是死於外力,誰膽大包天居然安排了人手,對陸家人動手!
林拾秋失控尖叫,“病房有沒有監控?我要求看監控!”
“抱歉,這是病房,為保護病人,病房裡沒有監控的。”
“那就屍檢,奶奶不會就這麼死的,一定是……“林拾秋的話隻說了一半,病房門口出現一雙長腿,臂彎裡搭著一隻纖纖玉手,高大挺拔的身子快步走到林拾秋麵前,不由分說,抬手一巴掌落下。
啪的一聲,空氣瞬間靜止了。
他的巴掌,力道十足,林拾秋隻覺得胸腔一陣翻湧,一絲鮮血沿著嘴角流溢出來。
“林拾秋!”男人的指責聲聲高亢,咬牙切齒,“你害死奶奶不夠,還想讓奶奶死無全屍嗎?”
林拾秋看不見也知道,他的臉此時定然是目眥欲裂的,可她還是要為自己解釋,她不要無端端的背鍋,“陸霖淵,不是我……”
“不是你是誰?”陸霖淵壓住林拾秋的胳膊,反手又是一巴掌,他真是恨紅了眼,難以抑製心頭的怒火,原以為和她離婚,等於終結了悲哀的一切,沒想到,林拾秋竟又來害他的奶奶。
在這世上,他隻有奶奶一個親人,如今奶奶辭世,他什麼都沒了,隻剩下龐大的陸家家產與他作伴!
“林拾秋,若不是你的下流事被奶奶知道,奶奶怎會氣到中風!奶奶的肺部炎症正是中風時落下的!你害死我的父母,還害死我的奶奶!奶奶平時待你怎樣,你心知肚明!你是要攪得整個陸家不得安寧嗎?”
說著,陸霖淵一腳揣上林拾秋的膝蓋,她癱軟的雙腿頃刻就失去了支撐,噗通一聲重重跪下。
可她仍是倔強的昂著頭,大聲道,“伯父伯母的死和我無關,奶奶的死更和我無關!”
“林林……”陪在陸霖淵左右的沈蔓蔓,滿臉是陰狠肆意的笑容,然而又刻意的收斂,極難被人發覺,“你真是殺人狂魔,你手上染了多少條人命了?阿霖的父母,我媽媽,奶奶……林拾秋,你罪孽深重,不怕死後下地獄嗎?”
“該下地獄的,是你。”一開始,她確實沒往沈蔓蔓身上懷疑,可沈蔓蔓出現的這樣及時,不是她做的又會是誰?
一直以來,奶奶都是沈蔓蔓嫁進陸家的唯一障礙,如今奶奶辭世,沈
蔓蔓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坐上陸家少奶奶的位置了!
沈蔓蔓聞聲,瞳孔猛地收緊,不等她動手,暴怒的陸霖淵抓住林拾秋的頭發,林拾秋頭皮被揪起,豆大的淚珠在眼裡徘徊,然而,就在陸霖淵扯住林拾秋頭發的瞬間,薛域從天而降,揪住陸霖淵的衣領,重重揮去拳頭,“陸少,我勸你彆動我的女人!”
“你女人?”陸霖淵勾唇冷冷一笑,黑眸寒氣森森,“這種貨色,薛少也看得上眼?”
“拾秋很好,我很喜歡。”薛域袒護林拾秋到底,立在林拾秋身前,與陸霖淵對峙,“陸少,我再警告你一次,林拾秋是我女人,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!誰若敢傷她半分,就算豁出我這條命,我也要那人跪下向林拾秋道歉。”
“好大的口氣。”陸霖淵的目光攜帶殺氣,直直地刺向林拾秋,薄唇輕蔑地彎起,言語間儘顯薄情寡義,“林拾秋,難怪你會痛快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,原來是找到新金主了,不得不說,你勾男人的手段,世界一流!”
林拾秋跪在那裡,好似丟了魂魄,無力地喘息著,“陸霖淵,我們之間早沒什麼好說的了,但奶奶的死,真的和我無關,就在剛才,我接到奶奶的電話,她與我話著家常,突然尖叫起來,似乎有什麼人闖入了奶奶的病房,絕非是肺部炎症導致了奶奶死亡,我懷疑是有人……”
沈蔓蔓眼裡閃過心虛和畏懼,急忙打斷林拾秋,“我們怎麼肯定你說的是真是假,你撒謊成性又非一天兩天……”
“沈蔓蔓,找死嗎?”薛域一記眼刀劈來,冰冷的瞪著沈蔓蔓,警告的語氣囂張無比,“到底是誰撒謊成性,你膽敢再侮辱我女人試試!”
沈蔓蔓被薛域憤怒的語氣攝得一愣,仗著陸霖淵在她身後,不依不饒道,“薛少,您不能因為睡過林拾秋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她,我所言哪句是假?林拾秋本來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