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要做什麼?!”林拾秋大喊大叫,心中滿是對他的恨和怒,剛才那一棍是他親手賜她的,他是否忘了,她曾經癱瘓過,而脊梁受傷是會致癱的啊。
嘭!
回應林拾秋的是門被踹開的聲音。
緊接著,她一陣頭暈眼花,身子埋入柔軟的床褥,口鼻間灌入陸霖淵的味道,頓時驚慌失措的抓緊床單,“陸霖淵,沈蔓蔓還在,你……”
她話沒說完,男人強勢扣住她的下巴,咬牙冷道,“林拾秋,我對你做這種事,隻不過是為了更深的懲罰你,你不要想太多!”
這是他能想到的,能從最深處摧毀她身心的方式。
懲罰她縱的那場大火。
懲罰她對陸家起歹心,讓陸氏集團陷入危機。
他對林拾秋的恨,此刻全部轉化成了欲。
無情地撕碎林拾秋的衣裳,在她的厲聲掙紮中,毫不留情徹底摧毀……
夜深了,林拾秋身下的床單被後背的溫熱沾濕,粘稠刺鼻,肌膚也與床單黏上了,疼痛難忍。
陸霖淵已翻身睡去,她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,睜著失神的雙眸直到天亮。
清晨,第一縷陽光爬入室內,落到淩亂的床上,陸霖淵在光亮下醒來。
看到林拾秋睡在他的身側,他厭惡地皺起眉頭,第一時間下床走向浴室。
仿佛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,必須立刻洗乾淨自己。
急促的腳步聲寫滿了厭惡。
林拾秋無動於衷的躺著,如果他細看,會發現她一雙眼裡溢滿了絕望。
她突然開口,“你知道嗎?陸霖淵。”
“我今天應該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的。”
“不出意外的話,傍晚時分我就能恢複光明了。”
陸霖淵一怔,不可思議的轉身,凝視著她。
腦中卻閃過林拾秋自毀雙目的畫麵,她決絕的拿起剪刀,戳進自己的雙眼,鮮血漫天,畫麵駭人……
他的記憶深深地錯亂,頭痛難忍,卻因出現的那個畫麵,整顆心都在顫抖畏懼,分不清是何心情。
他警告自己,他隻不過是耽誤了她一場手術,僅此而已。
而她活該瞎著,這是她欠蔓蔓的!
“林拾秋,有我在,你休想做手術,我要你永永遠遠做個瞎子!”
嘭!
他邁腳走進浴室,憤怒地摔上門,門板幾乎要壞掉。
林拾秋早就不會疼了,她隻是感到心如死灰的絕望,因為錯過這場手術,那副眼角膜將大概率不屬於她了。
她準備趁陸霖淵洗澡時穿衣離開,昨晚她被折騰到後半夜,腿軟的厲害,雙腳落地的瞬間,房門卻被敲響,沈蔓蔓的怒吼隔著門板響起,“阿霖,你和誰在裡麵?阿霖,你開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