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便看到被傅父壓製著的薑怡月。
傅父臉色極差,但薑怡月和傅父平時關係挺好的,傅堰眼中蕩起疑惑,“爸,你怎麼來了?”
傅父不冷不淡地掃他一眼,旋即將薑怡月拉到他的麵前來,薑怡月腳步不穩,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,傅堰心口一跳,眼疾手快扶住了她。
薑怡月跌進傅堰懷中,他身上的煙草味頓時侵入口鼻,濃濃地將她包裹。
薑怡月大腦一片空白,這一刻什麼都思考不了,傅堰同樣為自己本能的動作吃了一驚。
反應過來後他快速收手,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,仿佛薑怡月是病原體,靠近她就會死。
更甚的是,他不忘抽過一旁的濕紙巾,厭惡地擦了擦掌心。
薑怡月穩住身形便看見了他的動作,不由得掀唇一笑,傅伯父的擔心簡直太多餘了。
就算她每天出現在傅堰麵前,傅堰又怎麼可能會對她產生一絲絲的柔情?
傅父剛才目睹了傅堰救薑怡月的過程,下意識覺得傅堰還沒有放下她。
他不由得向傅堰揭露薑怡月的種種罪行,“阿堰,你還不知道吧,你前段時間吸入藥物,變成植物人,失蹤許久,就是這個女人害的!”
“她把你關在小黑屋裡,終日看守著你,避免我們找到你,她有著蛇蠍般的心腸,竟然能看著你昏迷不醒而不去救你,要是再晚一點,你就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,幸好顧念兮及時找到我,及時位置情報,你才能活靈活現的站在這裡!”
傅父慷慨激昂的說完話,傅堰臉上的表情已經逐漸僵硬。
把他關在小黑屋,終日看守著他的那個人,竟然是薑怡月。
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,探究地看向薑怡月,“你什麼時候叛變我的?”
他被陸霖淵抓到後,被陸霖淵灌入毒藥,從此失去意識。
他以為他的昏迷,被關進小黑屋,都是陸霖淵的功勞,沒想到這還和薑怡月有關!
陸霖淵對他做完這些事情,善後的那個人,竟然是待在他身邊兩年之久的薑怡月。
看來她早就叛變他了,那場假死便是她脫身的時刻!
“說話!”傅堰向薑怡月走去,怒吼道,“我問你,什麼時候叛變了我?”
“我昏迷了那麼久,是你一直看著我,隱藏我的蹤跡?”傅堰冷冷地笑了起來,似乎是失望透頂,“薑怡月,原來,你想讓我死!”
“難道你不想讓我死嗎?”薑怡月揚起脖子,將白皙肌膚上的猙獰傷疤亮給他看,“傅堰,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!誰會冒這麼大的風險玩假死,這個部位可是大動脈!稍微割錯就會喪命!”
哪個女生不愛美?怎麼可能為了假死,在自己脖子上割出這麼一道可怕的痕跡。
永遠除不掉的,這道傷疤將跟隨她的一生。
傅堰的視線隨她的動作,落到她的脖子上,大掌迅速捉過她,指腹在她的脖前摩挲一遍,竟然,不是假的。
傅堰眼底戾氣蕩開,自從童年受過傷害以後,他對一個人的信任極低,何況眼前的女人,早就是他敵人的友軍了。
他幾乎不假思索收緊手掌的力道,想要掐死她。
薑怡月也仿佛早就料到了,沒有一絲絲反抗,隻是充滿不甘的瞪著他。
如果她知道,她會在這個男人手裡受這麼多的傷害,最後還會死在他手裡,她絕對不會和他開始那場可笑的交易。
“少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。”傅堰對視上薑怡月瀕死哀怨的眼神,不知為何,他的心尖狠狠地顫了顫,“薑怡月,你為什麼不放聰明一點,假死以後就離我遠點,起碼還能保住你這條命,偏偏要動我的禁忌!你明知道,我和陸霖淵之間是怎樣的深仇大恨,既然如此,那便讓你替他先嘗了債!”
他突然鬆手,以為自己死定了的薑怡月,意外呼吸到新鮮氧氣。
然而下一秒,傅堰就拎起她的衣領,霸道的臉黑沉的分辨不了情緒。
薑怡月驚慌失措地呼喊道,“傅堰,你要對我做什麼?你放開我!”
“小堰,不必你親手處理她,這種女人,你還是離她遠一點為好,我已經派人向她的父母動手了。”
傅堰冷冷地看了一眼傅父,聲音寒徹入骨,“爸,我跟她的事,你少插手。”
傅父心有擔憂,“傅堰,你要她的命可以,但是你千萬不要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傅堰便拖著薑怡月閃入最近的一間房,響亮的關門聲打斷了傅父要說的話。
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擔憂,如果傅堰真的想要懲戒薑怡月,搞垮她的信念就可以了,但是他非要和薑怡月糾纏不休,最後很可能把他自己都搭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