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怡月在傅堰這裡,變成了有價值的利益品。
傅堰難得大發慈悲,讓人把地下室的薑怡月放出來,好好招待她一頓。
地下室的門突然打開,陽光滲透進來。
癱坐在地上,已經陷入絕望的薑怡月看著門外,突然闖入的大批男人。
她慌張且害怕的後退著,她很久沒見到活人,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,她甚至分不清白天黑夜。
她的喉嚨許久沒有講話,像個啞巴似得,難以發出聲音。
每天,大門會開啟一次,傭人把飯菜推進來。
薑怡月原本用絕食抗議,然而傅堰遠比她想象中殘忍,簡直毫無人性。
隻要她不肯吃飯,飯菜就會準時準點被撤走,一天不會再有食物進來。
薑怡月餓了兩天,被餓怕了,不得不進食,可一天隻吃一頓,僅僅夠充饑而已。
被關進地下室一個月,薑怡月已經瘦得脫了像,變得不人不鬼。
尤其長期不見陽光,她身上的肌膚呈現出病態的白色。
她不知道這些人是進來做什麼的,太久沒見到人,她已經對陌生人產生了本能的抗拒和畏懼。
那群人大步走向她,不由分說,粗魯野蠻的提起地上的她,離開地下室。
薑怡月許久沒有洗澡換衣,她被傅堰故意關在這裡折磨,傅堰哪會好心給她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。
她連每天的大小便都是在盆裡解決。
由於環境惡劣肮臟,她手腕的刀傷早已化膿感染,身體發過高燒,險些沒有挺下來。
就算她高燒到近40度,傅堰都沒有派人來看她一眼,更彆說派醫生為她治療。
傅堰簡直就是想她死。
現在手腕的膿退了,卻因沒有及時清理消毒,手腕留下了猙獰的傷疤。
薑怡月被人提出地下室,全身暴露在暖洋洋的陽光下,這還是她被關進地下室以來,第一次見到如此強烈的光芒。
她一時被頭頂的陽光照得睜不開眼睛,心裡則愈發慌張不安。
傅堰的手下要帶她去哪裡?
嘭。
那群人打開傅家彆墅的大門,薑怡月眼看要被帶進去,她不想見到傅堰,拚命抵死反抗,艱難沙啞地低喝,“不……”
傅家客廳緩緩走出一個男人,他穿著舒適的家居服,黑眸半眯,眺望著手下手中臟兮兮的女人,“不什麼?”
他明知故問。
隻靠近薑怡月一步,就聞到她身上強烈的臭味,傅堰頓時捏緊鼻子,撤後一步,“薑怡月,你怎麼這麼惡心?”
她怎麼這麼惡心?
嗬嗬,他真好意思問。
不是他親手賜她的嗎?
他把她關在那種地方,和把她埋進棺材裡有什麼分彆?
薑怡月渾身都因為氣憤而發抖,喉嚨卻發不出一個字,她太久沒有說話,已經忘了該怎麼開口。
傅堰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,嗬嗬冷笑起來,“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?一隻小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