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拾秋陸霖淵!
傅堰沒想到再見薑怡月,她會這麼難看,乾癟瘦削,像個紙片人,風一吹就能刮走。
他釘在薑怡月身上的視線黯深下去,一路,沉默寡言,車廂裡的氣氛,安靜到詭異。
薑怡月在一陣顛簸中醒來,睜著迷糊的雙眼打量四周,發現這是在封閉的空間,窗外是熟悉的彆墅。
她驟然清醒過來,眼前的瞌睡蟲飛了個乾淨,頓時坐直身體,滿眼警惕。
“醒了?”身旁,傳來男人冷沉的聲音。
薑怡月後背僵了僵,那聲音是從她左邊傳來的,離她很近。
微微轉頭,不需要太大動作就看到了傅堰那張戲謔的臉。
傅堰的長指拖著下巴,像在專門等她醒,故意遲遲不下車。
“怎麼?在裡麵沒有好好睡過,一到我的車上就睡覺。”傅堰語氣嫌棄,“看來我的車又該洗了。”
嫌棄她嫌棄到,她隻不過在車上睡了一覺,他就要洗車?
薑怡月冷冷地笑了起來,既然嫌她惡心,那她不妨更惡心點,反正在他傅堰的眼裡心裡,她就是個惡心的存在。
要是有天,她純潔了,都對不起他在她身上做過的事。
“傅總這麼有錢,乾脆換輛車吧,這輛車彆要了,畢竟傅總也知道,那種地方嘛,亂的很,我為了出來,各種方法都用儘了,我自己都嫌自己臟,對了,傅總和我這麼臟的人待在一輛車上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說到最後,她竟盈盈地笑了起來。
全然不顧傅堰越來越黑的臉,以及他那青筋暴起的拳頭。
薑怡月剛才說什麼,她為了出來,各種方法都用儘了。
她是在坦然,她和彆的男人做了那種事?
傅堰心裡的醋壇子直接被打碎了,整個人猶如被浸泡在醋裡,渾身上下散發著難聞的醋味。
薑怡月握住車把手,輕而易舉開了門,兀地感覺腰部一緊。
一個天旋地轉,她被惱怒的傅堰壓了回來,傅堰將她抵在座椅上,兩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。
嗜血的眸子,緊緊盯著她的雙眼,怒吼,“說,你被幾個人碰過了?他們都是誰?”
薑怡月被傅堰的怒火嚇到了,他突然發這麼大火乾什麼?他有那麼在乎她的清白麼?他們早就不是那種關係了。
他有顧念兮在懷,過得很愜意才是。
薑怡月冷笑道,“傅總,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太多餘了嗎?我需要知道他們是誰嗎?”
她的言下之意是,她早就下賤到不挑了,是個男人就可以碰她。
傅堰的呼吸聲逐漸急促,雙手抖得厲害,咬牙切齒,“薑怡月,你夠可以,也隻有你,在下賤這方麵,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!”
“多謝傅總誇獎,這還都要感謝傅總呢,如果不是傅總把我逼到那一步,我還是個良家婦女的。”
“嗬,薑怡月你也配?”
“你也配說良家婦女這四個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