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路漫漫,隻要活得久,總歸是能學到其它技藝的”
“不必著急.”
薑瓊收斂思緒,繼續盯著蔡睿鋒和陳家年輕畫師。
這兩人都是天賦不錯的靈畫師,平日裡得到世家資源扶持,各自掌握著諸多妙法。
此時誰也不服誰。
全都聚精會神,專心致誌的通過嫻熟的手法描繪著靈畫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。
薑瓊目睹著蔡睿鋒和陳家畫師,在畫卷上宛若描畫出一副真實的自然景象。
清風輕輕吹拂靈田中的靈稻,空中飄落綿綿春雨,鮮豔的花苞綻放,翠綠的種子抽芽,茁壯成長,儘顯盎然的生機。
待到畫中描繪出一位身影朦朧的靈植師,其手掐法訣的舉動,如同畫龍點睛,整幅畫跟活過來一樣。
“效果驚人,單是看靈畫,仿佛就能直接掌握‘清風春雨術’。”
薑瓊越看越沉浸下去,一直看了三日時間,隻覺得恍若眨眼。
其餘的散修皆是如此,寸步不離的盯著靈畫,恨不得把眼睛貼在上麵。
直到蔡睿鋒落下最後一筆,畫中“靈韻”儘收,眾人不舍的收回目光。
“一階中品的清風春雨畫.”
薑瓊雖然靈畫造詣淺薄,但基本的眼勁還是有的。
他運轉些許靈氣注入眼眸,探查到靈畫內紋路交織縱橫,畫中景象栩栩如生,大致能判斷出其品階。
隨著蔡睿鋒早一步畫完。
他故意從陳家年輕畫師身旁走過,冷哼一聲,手持靈石去到數位秦家修士身旁,閉目養神,調整自身狀態。
陳家年輕畫師見此一幕,麵露難看,但依舊耐著性子慢慢作畫。
最終多花了半個時辰,描畫出一模一樣的清風春雨圖,品階同樣是一階中品。
然而相較於蔡睿鋒的靈畫,陳家畫師的清風春雨圖,畫紋數量較少,紋路略淺,且蘊含的靈韻稍遜一籌。
這等結果,顯然令陳家的年輕畫師難以接受,他畫景象圖前還十分自信,覺得穩操勝券。
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輸。
可最終的結果,卻是出乎預料。
“不過如此。”
蔡睿鋒看了陳家畫師的清風春雨圖一眼,出言譏諷道:
“我記得你說過,早年塔陵沙漠有著名靈畫師擅長描畫清風春雨圖.”
“後麵的部分忘了,你再重複一遍。”
陳家畫師拳頭緊握,麵色愈發難看,沒有理會蔡睿鋒的譏諷,轉身走到一旁,拿著靈石調整自身狀態。
“第一幅靈畫,符畫書樓贏,畫值二十四塊靈石。”
“三山商鋪敗,畫值二十一塊靈石。”
薑瓊站在三樓,看著兩位禦靈宗的管事拿出法器評定靈畫品階,最終判秦家勝。
此言落下。
令在場的大部分散修吃了一驚,他們之前見陳家年輕畫師自信滿滿。
都覺得清風春雨圖之間的比試,陳家的年輕畫師會輕鬆贏下來。
畢竟十餘日前,陳家的兩位靈符師,輕鬆戰勝了符畫書樓的孔壽和靈符掌櫃。
按理來說,派出的靈畫師不可能差,且如此自信,表麵上看贏的可能性很大。
但沒曾想,結果卻是秦家的蔡睿鋒贏了,不禁引起散修的熱議。
“.”
“這位秦家的靈畫師真不錯,畫的‘清風春雨圖’,讓我看了都想當場買走。”
“.”
“是挺不錯的,難怪年紀輕輕能當上符畫書樓的靈畫師,當真令人羨慕。”
“.”
“此等天賦異稟之輩,假以時日,估計能輕鬆修煉到練氣境後期,讓秦家喜獲一位一階上品的靈畫師。”
“依我看,第二場比試的前半局,符畫書樓贏定了。”
“.”
這些話語,落到陳鬆濤耳中。
令他非常不爽。
“嗬,還想修煉到練氣境後期,就怕他沒那個命!”
陳鬆濤眼神陰鷙的看向蔡睿鋒,目光閃過冷冽的殺意。
蔡睿鋒表現得越是顯眼。
越讓陳鬆濤心裡不暢快,如鯁在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