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衍門,奢華的宅院當中。
薑瓊自葬骨嶺回來,坐在宅院主屋裡慢悠悠的品嘗著靈茶,旁邊站著溫清素。
“事情做的怎麼樣了?”
薑瓊把茶杯裡的靈茶飲儘,出言問道。
“屠宰樓挑事弟子的身份全都調查清楚了,目前各個護衛都已經上門,認真的詢問了他們怠工的原因。”
“估計要不了多久,就會給出答複。”
溫清素出言說道。
說來也巧。
溫清素的話語剛落。
轉眼察覺到傳音符閃過亮光。
她運轉靈識掃過。
緊接著出言說道:
“公子,侯鎮等人傳音稱,經過護衛跟他們之間的友好溝通,已經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,懇請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”
“自此之後,他們願效犬馬之勞。”
這群人,回音速度還挺快.
薑瓊不假思索的出言說道:“告訴他們,每人責罰半年俸祿。”
“日後做事當勤勉向上,不得肆意妄為,尊聽管事之命,能做到這些,之前的錯誤,既往不咎。”
“做不到,自行辭去十一峰的差事。”
十一峰的弟子,之前對於薑瓊的命令,全都是擺在明麵上抗拒。
正常來說,薑瓊是準備全部收拾掉。
但眼下整個十一峰,還需要弟子過來做事,包括屠宰妖獸,喂養妖獸、驅除野草、驅逐幽籠精怪等苦差事,都需要人手。
薑瓊有能力把峰中弟子全都革職,但這麼一搞,不僅千衍門方麵不好交代,做事的人手,短時間內也會急缺。
畢竟總不能真的讓陸家護衛,去長時間做臟活累活。
因此,薑瓊的打算是逐步清算這些弟子,換一些背景簡單,比較聽話的弟子過來做事。
這個過程,得慢慢來。
思緒運轉之間。
突然,有位親衛敲了敲門,出言道:“公子,門內親傳嫡係薑衝想要見您。”
親傳嫡係找上門.
薑瓊不用想,都知道薑衝上門,定然是跟石狼、鄒三有關,大概率是過來客套一下,讓自己放過他們。
還是那句話。
當時給過機會,非要不珍惜。
且這兩天,還讓弟子暗中搞事。
絲毫不把自己這位管事放在眼裡。
如今單純指望著親傳的臉麵,想要輕易平息此事,隻能說,這位親傳嫡係,太高估自己的身份了。
薑瓊慢悠悠的給自己沏茶,出言道:“說我有事,讓他回去。”
“是!”
護衛領命退下。
把薑瓊的意思,傳達給了門口的薑衝。
遭到薑瓊拒絕,薑衝這位嫡係,很識趣的直接離去。
就是臉色顯得非常的難看。
都是姓薑。
指不定數萬年前是一家。
沒曾想,竟然如此的不給麵子。
“薑事情,陸管事這人,實在是不識時務,竟然給咱吃了一個閉門羹,囂張至極!”
回去的路上,一位薑家同族弟子忍不住出言說道,語氣非常的不滿。
“哼,紈絝子弟一個,真把自己當回事了,接下來有他求我的時候。”
薑衝臉色比較難看。
禦獸群山的第十一峰,原來的管事是跟他關係不錯的一位老修士。
彼此間經常合作,暗中貪墨一些妖獸以及食料靈材,日子過得滋潤。
每年都得得到大量的額外收入。
然而好景不長,這兩天半路殺出來一個陸雲琅,其遭到宗門責罰,來到禦獸群山,管事的身份不僅沒變,還把老管事給擠走了。
掌握實權的熟人一走。
第十一峰掌控力就失去了一半,薑衝自然是不樂意。
但好在他通過打探,得知陸雲琅是一個紈絝子弟,本來還抱著期待,覺得其平日裡都去花天酒地。
沒時間管理第十一峰的情況
或許,於他而言還是一個搜刮更多油水的契機。
誰料來到禦獸群山之後,陸雲琅做事的態度竟然發生了變化,雖然小事不怎麼過問,但在大事上麵,拿捏的很緊。
不允許峰中弟子暗中貪墨妖獸拿去售賣。
仿佛像是擔心因此事,失去了管事職務一樣,絲毫不留情麵。
此舉自然是惹得薑衝非常不爽。
一頭入了品階的妖獸,拿出去賣最低都有十餘塊靈石的價格。
不能從這裡撈靈石,令他非常不樂意。
再者,他本身又看不起陸雲琅這種紈絝子弟,也懶得跟他慢慢建立情誼。
綜合之下,準備將陸雲琅趕走。
不過在此之前,需要虛與委蛇一番,暫且穩住陸雲琅,幫助跟隨自己的弟子,免去執法隊的責罰。
可薑衝再一次失算了。
陸雲琅這個家夥,竟然見都不想見他。
這一下子,直接讓薑衝怒火中燒。
“傳音給侯鎮他們,接下來兩天,給這位陸管事一點顏色看看。”
“讓他清楚,十一峰究竟是誰說了算。”
旁邊的薑家弟子聞言,迅速拿出了傳音符進行傳音。
“我這就傳音過去。”
隨著傳音落下。
沒一會。
這位薑家弟子收到了十一峰數位弟子的回音。
得知他們的情況。
傳音的薑家弟子臉色驟然發生變化。
“怎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難看?”
薑衝皺眉問道。
“陸雲琅這個家夥,做事比咱們想象的都要狠,他派人威脅了侯鎮等人。”
“甚至陸雲琅手下的一位的護衛,還在郡城裡,暴打了一位屠宰樓的弟子出氣。”
傳音的薑家弟子把侯鎮等人遇到的事情,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。
說罷,他還補充了一句道:
“這個紈絝子弟,有些手段,直接拿捏住了侯鎮等人的軟肋。”
“就是做事不留情麵。”
薑衝聞言,臉色跟著發生一陣變化,愈發顯得陰沉。
“好,好一個陸雲琅,這是絲毫沒有把我放在眼裡,敢威脅我的人!”
薑衝拳頭緊握,稍稍思索一會,隱秘的傳音給身邊的同族弟子,不知道在說些什麼。
由於是傳音。
旁邊同行的侍從都沒能聽到。
薑家弟子在聽完傳音之後,臉色逐漸變得凝重。
甚至出言確認道:“薑師兄,當真要如此?”
“這麼做的話,可謂是徹底跟陸雲琅撕破了臉皮。”
薑衝冷聲道:“事已至此,已經到了此等地步了,我若是不出麵,追隨我的弟子,怕是都覺得我軟弱可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