寬敞的主屋裡。
薑瓊坐在檀木椅上,悠哉的品茶著靈茶,回憶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。
當初,薛金海因鐘依雲之事,做法囂張,欲要堵截陸雲琅,派人刺殺他,同時再散播流言,讓他在千衍門待不下去。
此舉,雖然不是針對薑瓊。
但卻是被他撞到,差點耽誤了自身的計劃,此等冥冥中的緣分,讓薛金海變相的跟薑瓊結怨。
又因為要防備自身暴露。
而薛金海在得知陸雲琅身份之後,暗中一直套近乎,想要扯上關係。
這就讓薑瓊煩不勝煩。
本來他的想法是給薛金海一個深刻的教訓,將其長時間趕出千衍門。
然而
在餘下的半年時間裡。
薛金海或許是打探到了陸雲琅和鐘依雲之間的關係不和睦。
表麵上不想引起鐘依雲的反感,有意的跟陸雲琅保持了一些距離。
沒有太表現的過於熱情,偶爾碰麵,若是鐘依雲在場,還會佯裝沒看到陸雲琅。
但暗地裡,又時不時的來套近乎,時而邀請陸雲琅出去一聚。
此舉做法,本來沒啥問題。
但似乎是薑瓊拒絕的次數多了。
讓薛金海有些不耐煩。
再加上打探到陸雲琅和鐘依雲的關係有些微妙,後者非常不待見前者。
諸多因素影響之下。
讓薛金海改變了結交陸雲琅的心思。
甚至反過來準備通過故意挑事、打壓陸雲琅,來博得鐘依雲的好感。
這些隱秘的消息。
倒不是溫清素打探出來的。
而是薑瓊某次遇到薛金海,磅礴靈識探查到的傳音。
真實度毋庸置疑。
畢竟是薛金海親口傳音給同族的內容。
得知此事。
薑瓊權衡利弊之下。
自然想著提前下手,乾掉這個囂張跋扈的千衍門親傳嫡係。
表麵上,薛金海跟他關係還不行,暗自的謀劃還在籌備階段。
將其乾掉,也沒人懷疑到陸雲琅身上。
因此,薑瓊最終出手,了解了這位親傳嫡係。
“薑衝目前在哪裡?”
薑瓊把茶杯裡的靈茶飲儘,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溫清素,出言問道。
“他回到家族了。”
“不過其左膀右臂,目前都還在千衍門。”
“前段時間,陸家護衛遭到擊殺,就是這兩人下的毒手。”
溫清素不假思索的說道。
身為千衍門的親傳嫡係,薑衝身份較高,潛力較大,追隨他的弟子有一些。
同時還有家族安排的護衛。
其中有位嫡係,可謂是深受薑衝重視,平日裡很多事情,都是交給這位嫡係去做。
同時,薑家安排給薑衝的護衛裡,有一位做事沉穩,足智多謀,也是深受其重視。
兩人目前都待在千衍門。
幫薑衝繼續收集資源。
“還留了兩位親信待在門內”
“這是跑的速度太快,連親信都帶不上麼.”
“剛好,這兩人宰了陸家的兩位護衛,繼續留在千衍門,等著償命”
薑瓊目光閃爍,拿出傳音符,將家族護衛被害的事情,彙報給了陸家族長。
同時他還找陸家族長要靈石,稱要培養自己的班底。
傳音過去半天沒有回音。
陸家族長日理萬機。
薑瓊拿出的不是緊急傳音符。
估計陸家族長短時間有事再忙,沒空進行回音。
倒是剛給陸家傳音完。
約是在黃昏時刻。
嶽蒙的傳音過來,稱自己到了千衍郡城。
數天前,薑瓊找到這位公子哥,欲要借其之手,清算掉禦獸群山的弟子。
目前這群弟子。
雖說在薑瓊派出護衛的威脅下,不敢再肆意挑事,但這兩天,再次冒出了陽奉陰違的跡象,是一群不穩定的因素。
薑瓊沒時間一直盯著這群弟子。
也懶得再花精力去治理他們。
短期鎮壓一下。
餘下慢慢收拾他們的事情,若是選擇比較舒心的處理方式,就是請認識的公子哥出手。
嶽蒙這位公子哥,嗜酒如命。
恰巧薑瓊收集的靈物裡,就有一些美酒佳釀,很適合請此人出手。
“走,跟我出去一趟。”
薑瓊回了傳音符一句,帶著溫清素和一群護衛,走出了宅院。
眾人禦器而行。
離開禦獸群山的途中,遇到了侯鎮等人。
相較於前兩日的幸災樂禍。
這些人此刻全都神情忐忑,各自備著禮品,想來討好薑瓊。
“陸管事,我等釀造的美酒剛好出窖,特來獻上佳釀,還請您收下。”
薛金海喪命,目前流言指向薑衝,使得薑家出於謹慎,早早的將其接走。
導致第十一峰的部分弟子,失去了靠山,而前不久又得罪了峰中管事。
商議之下,決定過來賠禮謝罪。
現在賠禮,已經完晚了
本來井水不犯河水,皆大歡喜,可非要故意挑事.
薑瓊撇了一眼,懶得理會這群弟子。
他們不過是一群牆頭草罷了。
暫時賠禮求安穩。
等到薑衝過段時間回來。
還是會暗中搞小動作。
該換掉,還是得換掉。
十一峰的地盤,薑瓊沒想著自己獨占,但留的弟子,肯定不要再跟他對著乾。
“侯哥,陸管事直接走了,這怎麼辦?”
望著薑瓊頭也不回的離去,趕過來賠禮的弟子臉色都顯得鬱悶。
其中一位苦著臉問道。
侯鎮麵色難看的說道:“還能怎麼辦!等陸管事回來,再上門賠禮。”
說罷。
他歎了口氣,帶著其餘人,守在了陸雲琅的宅院旁。
千衍郡城,梨花酒樓。
奢華的雅間裡。
坐著一位身穿黑色錦衣的公子哥,他麵容略顯粗獷,臉上長滿了胡須,體型看著魁梧。
“陸公子這次叫我來,是要對付千衍門的一群弟子?”
嶽蒙笑著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