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華的雅間裡。
上官家的家主神情威嚴,看不出喜怒哀樂,目光依舊是深邃的看著三長老,聲音中氣十足的出言道:
“還請三長老放心,上官平涼修煉的事情,就安心交給家族。”
這等話語,說的比較含胡。
簡單的說,就是沒有給三長老一個直接的承諾。
看樣子,上官家的家主要麼已經不相信自家的三長老,不肯拿出珍貴的資源行“肉包子打狗”之事。
要麼就是最近跟古藤部落交惡,手頭上珍貴的資源已經不夠用。
不管是何等情況。
總而言之就是要資源沒有,但口頭上不能直說,隻能給一個模糊不定的說法。
上官家的三長老清楚家主的意思,表麵上的神情不變,心中卻是暗歎可惜。
“既然如此,那老夫就再出門一趟。”
說罷。
上官家的三長老給自己沏了杯茶,一飲而儘,轉身走了出去。
目送著自己長老離去。
上官家的家主坐在檀木椅上,沉默著喝著靈茶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而沒過一會。
有位年紀較大的老管事走了進來,語氣恭敬的說道:
“家主,五長老稱昨夜突然尋到境界突破的契機,將要閉關。”
“他讓我回來轉告家主,稱自己不能率領部眾,前去襲擊古藤部落的資源之地。”
上官家的家主擺了擺手,語氣依舊是看不出喜怒的說道:
“我知道了。”
老管事聞言,看了家主數眼,出言道:“還有一件事需稟告家主,陳客卿,柳客卿聲稱短時間裡,很難鑄造出家主需求的法器,恐怕不能按時完成任務。”
上官家的家主手指輕輕敲打桌麵,出言道:“讓朱客卿和三叔公接替此事。”
“是。”老管事輕輕頷首,在原地站了一會,欲言又止。
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:“家主,最近有族人非常不滿您這段時間的決議,目前各項命令,都執行不下去”
“您看,要不要暫緩一下跟他人之間的關係?”
上官家的家主聞言,陷入沉默。
過了一會,他語氣平淡的出言道:“此事我有分寸,無需多議。”
“是。”
老管事聞言,沒有再多說,轉身走了出去。
這邊,上官家的家主不知因何等原因,還在護著遠誌鉤。
而在另一邊。
剛出門的三長老,卻在離開上官家祖傳府邸的途中,迎麵就碰上了走過來的遠誌鉤。
兩人在寬敞蜿蜒的長廊相遇。
但有意思的是,兩人都是走在中間位置,迎麵直接碰上。
相較於孤身一人的三長老,遠誌鉤身邊還跟著一位麵容普通的年輕人。
看到上官家的長老過來,遠誌鉤和身邊的年輕人,都沒有絲毫招呼的意思。
兩人徑直的往前走,也沒有任何要讓路的意思。
或許是在上官家的地盤上,吃了一些悶虧,或許是性格使然,遠誌鉤依舊是擺出一副“誰惹我,我揍誰”的桀驁姿態。
這一幕落在上官家三長老的眼裡,就惹得他非常不爽。
在自家的地盤上,遇到了自己看不上的賊徒,還敢擋路,上官家的三長老沒有絲毫慣著。
他直接選擇無視,體內的靈氣運轉,溢出的浩蕩靈壓,直接籠罩住遠誌鉤和年輕人。
澎湃洶湧的靈壓如同浪濤,滾滾襲來。
遠誌鉤察覺到靈壓籠罩自身,麵色微變,眼露怒意,強勢爆發出氣勢,欲要進行抵擋。
可惜他跟上官家三長老之間的境界差距過於懸殊。
在上官家三長老的靈壓下,遠誌鉤的身影直接被推到了一邊,身影踉蹌,直接摔倒在地。
至於年紀較輕的修士,更是不堪。
在三長老出手的瞬間,就直接被浩蕩的氣勢壓得直不起腰,更是差一點就要跪在長廊中。
“哼!”
“廢物!”
三長老清楚遠誌鉤心胸狹隘的品行,做事睚眥必報,一旦招惹,就會費勁心思去針對仇敵小輩。
對此,三長老絲毫不懼。
他最善探查,一身術法裡有一半都是卦象、探查之道,且傳承還都源自金丹境老祖,手段厲害的很。
遠誌鉤能避過其餘各大勢力的通緝,憑借著就是隱匿之法。
但在三長老眼裡,不論是何等手段,他隻要想查,定然能追蹤到遠誌鉤的蹤跡。
故而姿態高傲,自認能輕鬆拿捏遠誌鉤,沒有給絲毫麵子。
“鼠輩也配要我讓路?!”
三長老撇了一眼遠誌鉤,神情不屑,最是看不起這等賊徒。
揮了揮衣袖,表達了輕蔑之意,三長老大搖大擺的沿著長廊正中間而行,沒有人再擋在麵前。
從此舉看得出來,上官家的三長老,性格略微偏有嫉惡如仇。
遇到遠誌鉤,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。
他鄙夷的看了眼遠誌鉤,快步走出祖傳府邸,身影化作虹光,往荒漠而去。
隻不過在離開郡城,來到荒野的瞬間。
三長老直接調轉身影,麵容、體型全都發生變化,緊接著往綠洲偏僻的郡城而去,準備在世俗中逛一逛,避一避煩心事。
“呸!”
而在上官家的府邸裡,遠誌鉤望著三長老離去的背影,麵色顯得非常的難看。
他麵色漲紅,拳頭緊握,咬牙道:
“該死的老東西,給我等著。”
說罷,遠誌鉤拂袖冷哼一聲,繼續帶著自己親傳徒弟,往上官家而去。
跟早已喪命的上官聰一樣,跟在遠誌鉤身邊的年輕人,也是其徒弟,身份還是繼承衣缽的親傳弟子。
此時,這位年輕人遭到了上官家三長老的針對,同樣是麵色非常難看,滿眼怒意、怨毒,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。
就這樣,兩人怒氣衝衝的走進了上官家家主的議事屋舍,也不知道在裡麵商談了何等事宜。
約是過去了半個時辰,才各自麵色緩和的走了出來。
這邊,在千衍門靈舟上。
薑瓊自然是不清楚上官家內部的情況。
他正盤膝坐在雅間的蒲團上,沉默著進行修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