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生歡!
聽聞京城有一戲子,人戲雙絕,而她那戲票更是千金難求。
青衫拂水袖,容華依舊,戲聲又落幕。戲台後的女子卸下濃豔的妝容,露出不施粉黛的小臉。
“含蘇,這些年可真是謝謝你了,全靠你,才將能將那竹溪館比了下去,你可是我的寶貝金疙瘩啊。”園主滿臉欣慰。
“園主過獎,若不是當年您將我從那伢子手下買了下來,含蘇怕是早就消香玉隕了。也多虧園主,含蘇才曉得,這戲中天地是如此多姿多彩。”杜含蘇談到戲時,那眼裡都充滿了笑意。
又是一日,那兵部侍郎之子楚懷易得小王爺邀請前來賞戲。
梨園內。
杜含蘇錦色繡袍,眼波流轉,輕移蓮步,在那戲台上活色生香。歎息中,入戲時分。玉手拈來,香口漸吐那戲腔,一顰一笑皆被定格。忽而水袖一揚,忽而回眸一笑風流千裡,這梨園就好似她的江山。
“好戲!”楚懷易看著戲中人,不由隨著周邊的群眾叫起好來。
“怎麼,楚兄可是有名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,今個怎麼突然情緒波動如此之大,莫非…”小王爺也就是桑寄應打趣到。
“王爺可是說笑了,在下隻是覺得這戲十分出彩,與這戲子無關。”
“哦~本王可還未提到那位戲子呢,懷易兄這便露出了馬腳,果然美色禍人呐。”桑寄應輕笑幾聲。
“既如此,那本王何不成人之美。”桑寄應叫來小廝同他耳語了幾句。
“那在下…便謝過王爺好意了”說著楚懷易便彆扭的離開。
看他走後,桑寄應眸底一沉,端起酒杯便喝了個精光。“杜含蘇,機會能不能把握就要看你的這三分魂魄知不知趣了。”
而此刻,另一處。
“圓主…麵見客人…這恐怕不符合我梨園的規矩吧。”
“含蘇,你可知是何人想要麵見你,是當朝王爺桑寄應,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哪能招惹得起這些達官貴人,就見見麵,不做什麼,你且破例一次,一次即可。”圓主眼見著就要跪下,杜含蘇連忙起身將起扶起。
“說是見見麵,但其中的隱晦想必園主您也清楚吧。罷了,就隨您安排吧。”杜含蘇心中也知,說了如此之多,終歸不過圖色二字,犧牲點色相就能換來王爺的庇護,好像她也不虧。
臥房內。
楚懷易在小廝的帶領下來到梨園的後院。隨著竹香由遠到近,楚懷易好像察覺到了幾分不對。
“少爺,快進去吧。”小廝將楚懷易領到一個臥房門口朝著楚懷易擠眉弄眼了一會,便飛快離去。雖說察覺到了幾分的不對勁,但也許是由於要見到那戲中之人的激動,楚懷易撇下了那點懷疑。
“姑娘,在臥房裡說話著實不成體統,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。”楚懷易對著門說到,卻聽不見絲毫回應,便以為杜含蘇出了事,心一橫便將門推了開。
卻見一塊潔白的美背出現在他麵前,溫液漫過凝脂肌膚,柔荑似雪,點水掠身,他不由看直了眼。一日之內,玉麵郎君楚懷易便兩次失態,若是被昔日的狐朋狗友看見,定會大吃一驚。
“啊!吉兒救…唔…放開我”杜含蘇一抬眼就是一個公子哥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身體,不由叫了出聲。嚇得楚懷易連忙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姑娘,你彆動也彆亂叫,且聽在下說,在下剛剛在戲台下看姑娘戲唱得極好便心生了邀約之意。誰知小廝把在下帶到了姑娘的閨房了,這下方才在門口喊了許久,卻未得到姑娘回應,還以為姑娘出了什麼事,卻沒想到,原是姑娘在沐浴,著實是不好意思。在下這就放開你,姑娘你可千萬彆亂叫。”楚懷易閉上眼紅著臉默默鬆開了手。
“原來是小王爺啊…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,王爺且到房裡稍做休息,含蘇快快就來。”杜含蘇捂著自己的身體故作風流的朝這楚懷易笑了一笑,手臂卻一直偷著發抖,自然沒發現楚懷易早就閉上了眼睛,她的風流,隻能給鬼看了。
楚懷易察覺到杜含蘇稱呼的不對,還未做出解釋便被杜含蘇用言語搪塞了回來,隻好暫時作罷,閉著眼同手同腳的走到了杜含蘇的臥房。
“都這樣了,還沒摔死他也是難得。”而這邊的桑寄應透過往生鏡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吐槽了一句。
“這可是愛情的力量,你不懂”遙生突然冒了出來接了一句。
“說好工作期間不許清醒呢,你又違反了我們的規定。”麵對桑寄應的質問,遙生卻又沒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