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曾經在街上要飯的小乞兒!
菜刀有三式剁、砍、劈。
砍人不好,砍怪最佳。
把紅眼怪解決後,我吐了一口血,盯著血跡看了幾眼,滿不在乎拿袖子口一擦。
受傷不可怕,拾掇拾掇乾淨又是一條好漢。
我怕死,是頭倔驢子。
也惜命,雲家村那幫人還等我回去救呢。
把菜刀撿起來,朝上麵嗬幾口氣,我拿袖子又擦了擦,擦得呈光敞亮,才又收起來。
菜刀三式,是當初老娘們讓我承包青瓦房一日三餐,勤學苦練耍刀功時悟出來的。
剛開始沒當回事,隻覺得切菜砍肉順利許多。
隻是大抵我天賦異稟罷,沒想到耍著耍著,還真有兩下子功夫。
可惜老娘們老歎氣,常念叨道,小得兒,你做菜的手藝沒遺傳到多少,光會拿刀砍人了。
屁!
我明明做得比你還好。
收菜刀的時候,我突然記起那時老娘們在廚房教我切肉的場景。
事到如今。
雖然菜刀三式我反而用得更加成熟,可她不在了。
老娘們不在了,她也再吃不上我做的飯菜了。
吸了吸鼻子,我歎氣,旁邊的臭道士走過來,沉默地摸了摸我的頭。
我憋氣“喂,臭道士師傅,你洗手了沒啊?”嫌棄又頗有點不好意思的,我推開臭道士的手,“手上有臟東西,不洗手就亂摸,會生病的。”
“喂喂!聽到沒有!雲姨也說過的,摸彆人之前,把手洗乾淨了喂!”
臭道士收手,故作高深“知道了。”
轉而掏出個帕子,臭道士擦手“雲得兒,師傅我還沒嫌棄你的腦袋呢。”
得得得,知道了,大哥彆說二哥。
臭道士斜著腦袋掃過來一眼,然後趁我不備,上手狠狠地敲了他徒弟腦門一爆栗子。
“又暗道裡罵師傅是吧,給你長長記性。”
我錯了,我不該懟師傅。
嗚嗚嗚,疼……
好疼。
腦袋瓜好疼。
動不動就打徒弟。
人間世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師傅。
我要拿菜刀三式砍死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