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臻王朝!
鳳臻打了個寒顫,剛擺著手想開口拒絕,楚慕憐道“回太上帝,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。太子托我們來帶你一道赴約。”
元靖?鳳臻眼中迷惑不解地看向楚慕憐,但見他一臉麵不改色,甚至無意催促道“讓太上帝見笑了,已經耽誤些時辰了呢。”
便也沒多想,上車後人還沒坐穩,馬車已經開始行駛了。
鳳臻絲毫不避諱眼中的嫌棄,忍不住往車輿門口挪了挪,離那個絲帛座上捧著本書,專心致誌翻閱的元澤儘量遠些。
任憑楚慕憐捂在旁著嘴偷笑。
事情如何應是聽了個大概,風流成性的元澤與那女子有私情,完後跑了。讓人家懷著孕的姑娘找到蘇家門口來,卻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讓人墮了?
嘖嘖……那姑娘也是夠悲催的,到底是如何一種心境才會信了這皇家子嗣的鬼話!上了他的賊當連名譽都不顧忌。
此刻鳳臻腦海中不禁回想起淩雪的話三皇子澤除了愛奇思妙想,還迷戀女色。
可這迷戀女色也不是這麼個迷戀法啊?完了就跑?得是多麼惡劣的品德才做出來這種事?妄你生了一副好麵相。
呸!負心漢。
不想再揣摩這個人的行為作風,鳳臻轉向楚慕憐道“元靖呢?他為何不親自前來?”
楚慕憐頓了頓,看了眼仍在看書喝茶的元澤,道“這……太子殿下那兒發生了些事情,一時半刻脫不開身。怕耽誤了時辰這才……”
鳳臻“哦”了一聲。
哦?沒了?
沒了。
但見她不願再開口,無論楚慕憐如何驚訝好奇,都不好再說些什麼。
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晶瑩的漢白玉,倒影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。馬車四麵絲綢裝裹,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暗色的縐紗遮擋,使人無法覺察這車中的人。
但外麵又仿佛能看到裡麵端坐著的貴人,怕是什麼王侯世家。
陽光初現,馬車四周在映照下雅氣十足,和那灰褐色調相映的惟妙惟肖、怎堪言初斷之由、光顯之時、才叫人舉指叫絕。
隨著馬車一路出了城門,過了關卡,離目的地僅三裡之遙,鳳臻不止手心中,就連背上也都隨著顫抖頻率而不斷滲出細密的汗液來。
心中越是興奮不已,就越發覺得惶惶不安。她悄悄掐了把仍未痊愈的腿,直至齜牙咧嘴的痛處才讓她清醒地認為並非做夢。
而是現實。
古慕寒離自己,僅幾步之遙了。
這一生她付出得太多了,多得連自己都算不清,也說不清。好在這一切終究沒有付諸東流,終究等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結果。那便值得。
然而人卻顯得反常緊張,怯懦,多愁善感起來。琉璃心,動不動就老淚縱橫。
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近來情緒不大穩定,動不動就大喜大悲。
也許是認為已經漂泊夠了,也經曆過很多常人所不會經曆到的事,可憐自己再也承受不住更多風浪。
能得有情郎,她這一生,已經彆無所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