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臻王朝!
死不悔改夜郎自大!到底是誰該命令誰?誰的身份更尊貴些?他怕是時至此刻了仍未搞清楚狀況?
索性她也半步不讓,仍氣勢不減半分,狠狠推了一把元澤,根本不顧及他身後有一把筆直的長刀。
幸得他身手敏捷,又一個閃身避了開來,那禦林軍反應也不錯,連忙往回收。才不至於真的撞上刀刃去。
元澤眉頭緊鎖,低吼一聲當即伸著手便去鎖鳳臻喉嚨,如上次一樣。可才伸到一半,立刻停了下來。
鳳臻用來砍斷車輛繩索的長刀手臂一伸,已經先架在他脖頸上了。隨後,另一隻手為了防止逃脫,也一把抓住他的衣襟,形成了個勢在必得的局勢。
惡狠狠道“彆動!元澤,我不想傷害你。除非你自尋死路。”
元澤竟真的乖乖立定了身形,沒有掙紮。
“今日我的目的隻有一個,非得去找古慕寒不可。如果講道理,便來說說你把我抓到夜瀾國,害我吃了多少苦頭。我受夠了,你們夜瀾國所有的人!你不過區區一介皇子,憑著你一點兒喜怒便要我三番四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?
這次也是,說不許見就不許見,想方設法支開我,說阻攔就阻攔。全然不顧我的感受。
好,不顧就不顧吧,反正咱倆沒交情,我也不同你計較。但是這次休想再讓我聽你的,我要走你攔不住!”
咬牙切齒的麵容,字字慷鏘有力,擲地有聲。她可能做夢都沒想到吧,這輩子還有這麼麵目猙獰的時候。好像刀子上架的並非人命,而是草木瓜果。
然而沒什麼屁用!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元澤的身手,若想反抗,一把刀還不足以威懾到他。
眼下禦林軍沒有再次圍上來,無非是沒有他的命令,也顧及著鳳臻萬一手滑,擦破了皮也夠謝罪的。
倒是元澤,聽聞她一番“肺腑之言”後,似笑非笑道“哦?原來他果真是衝著你來的。”
楚慕憐也趕了上來,勸道“事出有因,太上帝您誤會了,並非我們殿下有意阻攔於你。而是……而是……”
鳳臻凝眉屏息,感覺告訴自己該聽下去。
元澤乾脆將手負在身後,好一派安然若泰的神色,道“淡漠的眼神,無情的嘲笑,你在山下玩命耍猴,丟人現眼,引得他與本皇子會談時頻頻分神。這罪責本皇子還未與你計較,你倒先發製人了?”
“什,什麼?”鳳臻眉頭鎖得更緊了。戾氣減半,取而代之的是懷疑。
元澤冷哼一聲,又道“通房,奴仆,娼妓,白壁有瑕。”
鳳臻倒吸一口涼氣,震驚而至眸子裡整整放大了一圈。她緊緊盯著元澤,但根本不相信他口中的言語,她不信古慕寒會如此形容自己。
之後,又急急轉向楚慕憐。
楚慕憐也麵露難色,行禮道“實在慚愧。慕憐也沒想到在家兄心中,會是如此看待太上帝的。他說……”
以前子女還是帝王的時候,機靈可愛意氣風發,光彩奪目。活脫脫一個不容褻瀆的女神。慕寒會心生敬畏也屬人之常情。
然而眼下,咎由自取至一朝跌落神壇,失去帝王光環後她與尋常女子也沒什麼特彆。
索性得是天下之大還有她一寸棲身之地,得貴國朝中大臣不嫌棄,收留了她。
也許為奴為婢才是她的生存之道。她以前金枝玉葉慣了,會依附著通房身份而偷個清閒,也沒什麼的。
至於她淪落青樓的消息,我曾略有耳聞。原因謂何便不論了。那個地方的女子,想必出來之後也已非貞潔之輩。與我鳳妤國一代忠臣名將的清譽刹為不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