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,城池,應允了。
大概的意思好像是說玉清卓以太子元靖的生命做條件,迫使夜瀾國老皇帝忍痛答應割讓城池來交換,並派遣出使者攜帶著承諾書上呈,親自迎太子殿下回國。
太好了!元靖能脫險離開鳳妤國,對鳳臻來說是最欣慰的事,也終於可以放下心頭大石。
還沒聽聞接下來他們又談了些什麼話,鳳臻再次暈厥過去。
再醒來,除了元靖,玉清卓,還有另外一個陌生的身影。
感覺到元靖仔細托著她的手腕往外遞了遞,手腕處便立刻覆蓋上一條薄如蟬翼的方巾,隨後來自另外一個溫度的手指按壓在上。
自幼宮中長大的鳳臻自然知道此為請脈。不可能是玉清卓突然良心發現派來的禦醫,想來可能元靖與他達成了某種條件,讓玉清卓帶過來的。
因為她這些時日中喊得最多的,除了元靖的名字,還本能地呢喃著“疼”。元靖聽到後會有什麼樣的感覺,不用想都猜得到。“傷在你身痛在我心”,你痛,我比你更痛。
於是不懼代價要求玉清卓找太醫來。
然而,太醫請脈完後的話,再次令鳳臻與元靖陷入被動局勢。甚至是夜瀾國。
“恭喜太子殿下,這是喜脈,貴國太子妃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。”
即便迷糊中的鳳臻也都感受到元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,倒是玉清卓立刻笑彎了腰。對他來說,這消息的好壞程度,僅次於抓了個夜瀾國太子。
老皇帝,不止你兒子在我手中,連你孫子也在我手中了。
這籌碼,夠不夠我再多要幾座城池?
說及此處,又不得不提到以前,鳳臻獨寵了玉清卓兩載餘,雖未刻意避子過,始終未見有什麼動靜。
眼下才離開鳳妤國一年不到,即便按照玉清卓的推算說法,初到夜瀾國要立足,尚需要些時日,要結識太子殿下,也尚需要些時日,要做到相識相知到相愛,排除國與國之間的芥蒂,讓老皇帝同意兩人在一起,本身更是個巨大的過程。
正常人沒個十年五年的恒心實意,根本做不到。
而此刻鳳臻已有兩個月身孕,說明她與元靖早就在一起了。就暫且排除老皇帝知情與否的過程,他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的進展,簡直鬥轉星移,一日千裡呀。
兩年還不如一年?甚至不如兩個月?這不免令玉清卓心中平生幾分涼薄。
涉及到的層次方麵太廣了。比如男性能力方麵,亦或者健康與否方麵。
無論嘲笑還是嫉妒,他不依不饒,自以為風流瀟灑地與元靖言評著什麼什麼心德。
比如說女帝的唇是不是很軟,腰肢是不是很細,哪寸皮膚有多白,身材如何好,觸感如何好,還有其他更無恥下流的話語。
好一副庸耳俗目的模樣。將“可憎麵目”展現得淋漓儘致。
元靖置若罔聞,擁著鳳臻不住安撫道“沒事,臻兒彆怕。有我在,不會有事的。”
那視若珍寶又怕弄疼了她而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樣子,實在讓人不知道到底該心疼誰。